任盈盈騎的馬雖然落後岳靈風半個馬身,但是他們二人都正在策馬疾馳,兩人的坐騎幾乎是同時向前栽倒。
二人的反應都不慢,當馬身急速向前跪倒的同時雙腳發力,雙手在馬頸上用力一按躍離了馬鞍。岳靈風雖然躍離了馬鞍,此時卻不能運轉內力使用輕功。如果以這樣的速度摔在地上,必然會傷。
就在岳靈風的身體開始下墜的一剎那,感覺腰帶被人抓住,身子輕輕提起。任盈盈及時趕至,帶著岳靈風一同飄然落下。
雙腳剛剛落地,任盈盈立刻向前方縱身飛奔。與此同時從官道兩側的樹林中叱喝聲響,湧出來一群大漢,個個都是手持兵刃,人數約有兩百上下。
顯然這些人早就在前方和後方埋伏好了,只待將岳靈風和任盈盈陷入包圍圈後,先廢了二人的馬匹然後才將二人團團圍住。
岳靈風和任盈盈立刻拔劍在手,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俱是雙眉緊蹙。岳靈風現在不能用內功,如果對方來的是幾個高手,他憑藉獨孤九劍的精妙招式未必會怕了對方。
這樣兩百多個江湖漢子對岳靈風來說反而是最麻煩的,全靠筋骨之力打鬥,支撐不了太久。
岳靈風突然劍交左手低聲對任盈盈說道:「任姑娘,你用我的劍!」
任盈盈之前用過一次岳靈風的這柄長劍,知道是一柄剛猛鋒利的寶劍,也輕聲說道:「還是先生用來防身吧。」
岳靈風說道:「我練的劍法極為特別,手中所用是否為寶劍已經沒有多大分別,給你用了更加能夠發揮寶劍的作用。」語氣雖輕,卻流露出對自己武功的自信。
任盈盈便不再說話,將右手的長劍遞到岳靈風的手中,然後接過岳靈風左手遞來的寶劍。
二人交換長劍的時候,從人群中走出一位這白須老者。這人看樣子至少有八十來歲的年紀,白須直垂至胸,年紀雖大精神卻甚為矍鑠。他向任盈盈微微彎腰,抱拳說道:「任大小姐,別來無恙啊!小人有禮啦!」
任盈盈看到這位老者的一瞬間便認出了他,不冷不熱的說了一聲:「黃伯流,你這是要抓我去東方狗賊那裡去領賞了?」
「原來是他?」岳靈風想道。原來岳靈風他聽父親說過,黃河下游有個名叫天河幫的幫會,幫主黃伯流是中原武林中的一位前輩耆宿,只是他幫規鬆懈,幫中良莠不齊,作奸犯科之事所在難免,這天河幫的聲名就不見得怎麼高明。
但天河幫人多勢眾,幫中好手也著實不少,是齊魯豫鄂之間的一大幫會,看來眼前這個老兒,便是號令萬餘幫眾的「銀髯蛟」黃伯流。
岳靈風因為要保護任盈盈的背面,只是回頭匆匆一瞥黃伯流的樣貌,心中想道:「這個就是在原著裡面為了討好任盈盈在五霸崗巴結令狐沖的『銀髯蛟』黃伯流?
看來這些原本討好任盈盈的人多是勢利小人。利字當頭有幾個還記得當初『聖姑』對他們的恩情?原著中在恆山懸空寺,不是同樣有玉靈道人、游迅等人為了換《辟邪劍譜》而背叛了任盈盈?」
黃伯流說道:「任大小姐,小人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請您莫怪。」嘴裡說著客套話,行動上卻一點都沒有放手的意思。
岳靈風思忖:自己昨夜通過馮記裁縫鋪給家裡面飛鴿傳書報了平安。這次出行自從離開南京之後他還未和家裡通過消息,中間間隔的時間有兩個多月,想必無論父母還是劉菁都會對自己十分的牽掛。
信鴿在夜裡不能飛行,想必今天一早父母就能收到信了。他們極有可能下山來迎一程。此處距離華山不過三四十里,只要拖延一下時間,說不定就有強援趕至。
於是岳靈風回頭在任盈盈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個字:「拖!」
任盈盈立刻會意,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黃伯流,你都八十多歲的人了。難道還想做日月神教的教主?你可比東方狗賊還老很多啊。你確定能活過他?」
黃伯流能找得任盈盈也算運氣。自打東方不敗懸賞江湖,任盈盈的畫像也被日月神教不知道發了多少出去,他們天河幫的一個幫眾,在澠池附近的黃河岸邊無意間看到了晚上出船艙透氣的任盈盈。
當時任盈盈雖然身穿船家的男裝,但是難掩胸前玲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