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
陳灼和笑生花慢步而行。
笑生花手指十里秦淮道:「這裡名門望族聚居,商賈雲集,文人墨客流連忘返之地。小小秦淮實為江南文化之中心,很多或悲或喜的故事都膾炙人口。一到夜間,燈火通明,歌舞昇平有如天上人間。」
陳灼放眼望去,亭台樓閣不勝繁華,清風拂面遊人如織,不遠處寺廟的鐘聲悠揚比起苦寒的北地果然是人間天堂。
垂柳下一個腰懸佩劍的文人吟道:「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人尋常百姓家。」
笑生花小聲道:「這首唐代詩人劉禹錫的《烏衣巷》被這個酸丁念得好酸。」卻見那文人雙眼兩道厲光射來,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好像很氣憤被人破壞了心境。
陳灼道:「此人好耳力。」
這時琴聲響起,隱約有人唱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二人越走感覺距離這淒淒婉婉若有似無歌聲和琴聲越近。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一個停在岸邊的畫舫前,歌聲戛然而止。一個容顏嬌媚的美女看到二人嬌笑道:「思菱見過二位公子。」她眼波流轉柔美可人:「思菱才疏學淺,剛剛一曲冒昧之處還請二位見諒。畫舫內有貴客等候多時了。」
二人對望一眼,滿是狐疑。
陳灼呵呵一笑:「既來之則安之。」
二人剛剛上船,這畫舫輕輕的劃向河心。
倉中一男子身披黑色斗篷,整個身子被黑色籠罩讓人看不真切。
少女思菱給二人各斟一杯香茗後用極度仰慕的目光看著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美目中光彩連連。
那男子輕輕一點頭。
思菱輕柔的幫那男子摘掉斗篷,露出一張驚艷的、極致的堪稱完美的男人的臉。
原來是武林第一美男子,四大公子之首的錦玉公子。
南宮錦玉拱手道:「二位不會怪錦玉故弄玄虛吧?」
看著這個讓天下男子都會自慚形穢的男人,陳灼淡淡道:「我既然來了,你可以讓笑兄走了。」
南宮錦玉輕輕一笑,滿室生輝:「江南妙筆笑兄,錦玉就不留你了,你的解藥在剛才那個吟詩的酸丁身上,慢走。」
笑生花不解的看著陳灼。
陳灼道:「笑兄,你身中奇毒且屢被圍攻都是有人想通過你引我出來。」
「為什麼?」笑生花仍然不解。
「因為我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陳灼負手而立。
「那我更不能走了,讓我們並肩作戰。」笑生花也凝重的站了起來。
陳灼看了笑生花視死如歸的神情冷著臉,重重道:「你想讓『丹青閣』一脈從此絕後嗎?」
笑生花忽的冷汗涔涔而落,面對陳灼強大的氣勢他忽然有一種想膜拜的衝動。
陳灼又道了句:「馬上走,後會有期。」
笑生花頓感壓力一輕咬牙道:「保重。」轉身出倉,足尖輕點凌空躍起如一隻蒼鷹般盤旋滑落,在水面上輕輕一點又瀟灑的如飛躍到岸邊的酸丁身旁。
那酸丁冷哼著扔給笑生花一個精緻的瓷瓶後搖頭晃腦的邁著四方步慢慢去了。
陳灼收回目光,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人開門見山問道:「你一直在找寶藏的下落?」
南宮錦玉道:「不錯,還有一直在找你。」
陳灼道:「是蘇千城透漏給你的?」
南宮錦玉道:「蘇前輩四處傳遞消息,你的出世早已天下皆知了。你江湖上風頭之盛,一時無人能擋。」
陳灼點頭不語,沉思片刻。
忽然間,陳灼後退一步,手腕輕抖,一道亮光旋轉著射向南宮錦玉,南宮錦玉仍然坐在那裡,沒見怎麼動作也射出一道白光,其勢更快更急。兩道白光瞬間碰撞後齊齊的插在二人中間的木製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