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婷,不要哭。我已經問了朋友,徐姨沒有事的。」林岩輕輕拍拍潘曉婷的香肩,安慰道。
林岩從陳東那裡了解的信息,普通人是無法獲悉的,具有極大的參考價值,能夠找出事情的關鍵所在。明知道徐麗華遇到了麻煩,潘曉婷已經慌了,林岩總不能再嚇唬她,也只能這麼說了。
潘曉婷抿著櫻唇,無言地點頭頭,掏出手絹擦乾了眼淚,把林岩讓到沙發上坐下,關切地詢問媽媽的情況。
為了不讓潘曉婷擔心,林岩自然不會實話實說,只好編造故事,警察只是讓徐麗華協助調查,沒有別的意思,或許是情況有點複雜,問的時間有點長。
潘曉婷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詢問林岩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能夠對媽媽提供一點幫助,讓媽媽儘快出來。
林岩當然清楚,現在最好的措施,就是找到那個李家傑。不過,這個又根本不現實。李家傑既然跑了,肯定要躲起來。不要說林岩,即便是警察,茫茫人海,要找到他也絕非易事。
想了想,林岩若有所思地問道:「曉婷,你們家與****王一成有關係嗎?」
王一成以堂堂市****的身份,出面給警方施壓,力保楊淮濱,極力打壓「尋緣茶館」,讓林岩感到其中可能藏著什麼玄機,難道這個老東西與「尋緣茶館」有什麼瓜葛。
「王一成?認識啊,我們家茶館的招牌就是王一成題寫的。」聽到林岩相問,潘曉婷疑惑地看著林岩,如實相告。只是,潘曉婷不知道林岩有什麼意圖,難道準備走王一成的門路?
聽到潘曉婷這麼一說,林岩心裡一動,王一成竟然給「尋緣茶館」提攜招牌,這個老東西果然與「尋緣茶館」有關係!
王一成雖然人品很渣,這個傢伙的本事卻不小,可以說是多才多藝,尤其寫的一手好字。除了濟州市****這頂正式官帽,王一成還有不少頭銜,最讓這個老東西驕傲的,自然是濟州書法家協會名譽主席。
據說,王一成曾經得到華夏書法大家未功的精心指點,王一成也以未功的學生自居。
王一成沽名釣譽,非常喜歡炫耀自己的書法藝術,在濟州的一些公關場所,很容易看到王一成的傑作。有人開玩笑,說是連公共廁所上都有王一成的題字。
即便如此,王一成畢竟是有身份的人物,普通的私人店鋪,想得到市****的墨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拿到的。
林岩不動聲色地問道:「曉婷,濟州市****是堂堂廳級官員,四大班子的首領之一,是濟州的頭面人物,能夠讓王主席給茶館題寫招牌,很不容易啊。曉婷,你們家與王主席是親戚?」
潘曉婷輕輕擺擺手,低聲說道:「我們不是親戚。王一成還是副市長的時候,我爸爸是他的秘書..」
說到爸爸,潘曉婷眼裡亮光一閃,傷心地嘆了一口氣。
潘曉婷的爸爸潘偉成就是在擔任王一成秘書的時候,因為貪污受賄,被反貪局查處。潘偉成受賄的數額本來不大,被人舉報之後,主動配合政法機關的調查,家人又積極退贓,態度很好,最多被判上幾年有期徒刑。
然而,讓潘曉婷至今無法理解,爸爸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在等待法院判決的時候,爸爸竟然襲警,準備從看守所逃脫,被看守所的警察開槍打死了。
潘偉成出事的時候,潘曉婷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學生,一晃十年過去了,潘曉婷已經大學畢業,出落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過,儘管過了這麼多年,想起爸爸的事情,潘曉婷仍然感到撕心般的難受。
潘曉婷一直不願意相信,爸爸是才華出眾,寫的一手好文章,經常教育自己要好好學習,成為一個有用人才,自己怎麼成了一個貪污犯?
而且,潘曉婷更無法理解,爸爸是體制內的工作人員,自然應該清楚襲警越獄是什麼罪名。潘曉婷更加困惑的,爸爸是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想到這麼暴力的手段,這裡面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徐麗華同樣不相信丈夫會襲警越獄,認為丈夫是冤枉的。為了給潘偉成討一個公道,徐麗華到處奔走呼號。
然而,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多少年過去了,潘偉成越獄的性質始終沒有改變。徐麗華母女也身心憔悴,為了女兒,徐麗華要堅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