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帳篷,已是深夜。帳內酒食殘局雖然已經收拾乾淨,但是酒氣衝天。看守狼衛已經回去休息,只有令狐沖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呂不鳴恨恨的沖他屁股就是兩腳。
已是酩酊大醉的令狐沖渾然不覺。嘴中還嘟囔著:「師父,我今天沒有違反門規,幹嘛打我刑杖?我老實的很。」
讓呂不鳴又好氣又好笑。「渾小子,你還老實?要不是你,咱們怎麼會去十萬大山走一遭。」
看著他和衣而睡,人事不知,床上的薄被已被他踢在地上。呂不鳴搖了搖頭,將被子拾起,重新給他蓋在身上。然後,自己胡亂洗漱了,便熄燈睡覺。
第二日一早。叔侄二人早早起床。畢竟是年輕,身體新陳代謝的快,一覺醒來,昨夜大醉的令狐沖又恢復到活蹦亂跳。殷切的服侍呂不鳴洗漱,看到平日早就守在帳前的狼衛未至,便熟門熟路的去後營打來了早飯。
二人吃好早飯。令狐沖抑止不住興奮的心情。「師叔,你看守衛都不來了。昨日你和大長老聊些什麼?是不是要放我們走了。」
呂不鳴瞪了他一眼。「走?這兩日就走。不過是隨他們走,咱爺倆要去十萬大山走一趟。」
「啊?憑什麼?」
「憑什麼?人家教中聖女以絕食相逼。」
「聖女,什麼聖女?」令狐沖一臉茫然。
「阿娜依,就是他們教中的聖女!」
「師叔,你開玩笑吧。那個貪吃的小女娃就是…聖女?」
「沖兒,師叔我也是佩服你的運氣。逛街也能拐回來一個聖女。你這運氣真是逆天啊!」
「等等,師叔,我腦子有點亂!」令狐沖神色複雜的拍著自己的腦門。
等呂不鳴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清楚,令狐沖吃驚的嘴都合不上了。「師叔,這麼說,你答應了,咱倆去十萬大山,觀什麼拜月禮。」
「不答應。難道要讓小聖女餓死嗎?」呂不鳴沒有好氣地說道。
「不對啊。咱們和小阿…那個聖女沒有什麼交情啊。為什麼要邀請我們啊?」
「你說呢!」呂不鳴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師叔,你這麼古怪的說話,肯定有什麼瞞著我。」令狐沖一臉懵逼。
不一會兒,有兩名僕婦打扮的中年蠻女來請二人。在兵營深處的一座帳篷里,二人見到了小女娃,拜月教聖女阿娜依。小女娃見到令狐沖高興的從座位上蹦了起來,跑過去牽著令狐沖的手,開心的說:「令狐阿哥,真高興你來看我。」
令狐沖不好意思起來,左手摸著頭,吃吃的說道:「那個,小阿…聖女,你好啊。那個,你吃飯了嗎?」
小聖女聞言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吃了啊。我吃的好飽啊。昨天聽牛公公說,你要去參加我的拜月禮,我不知有多開心。到時候我請你吃好多好多的好吃的。有油炸粑粑、綿菜粑、鹽粘撈、臘肉、醃肉、醃魚、魚乾、豬灌腸、血豆腐,還有好喝的油茶和甜酒。」
說到酒,令狐沖精神了。「聽阿虎說,你們那兒有種猴兒酒。很好喝。」
「有啊!猿公公喝的就是猴兒酒。令狐阿哥,你要喝,我去猿公公那兒去偷兩壺,給你喝。」…
一旁的呂不鳴和牛長老,見他們越說越不象話,同時乾咳了兩聲,打斷他們。牛長老道:「聖女。還不請貴客就坐。」
阿娜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令狐阿哥,你到這裡坐,還有疤臉阿叔。你也坐啊!」說著,早有蛇二婆婆過來,嗔怒的將阿娜依拉了過去。
眾人坐定。牛長老便正式的向呂不鳴、令狐沖二人發出邀請,請他們隨拜月教眾人兩日後狼山苗寨,參加新年的拜月大典,觀禮阿娜依上青丘,正式成為新一代聖女。
早有決定的呂不鳴在小聖女熱切的目光下,欣然同意,表示很榮幸成為觀禮嘉賓。
有關內容早在私下就確定了,正式的會見儀式自然很快結束。在小聖女戀戀不捨中,呂不鳴和令狐沖很有禮節的告辭。
在回帳篷的路上,令狐沖很好奇的問道:「師叔。我們去參加新年大典,不是要在古寨呆上三個月啊?」
呂不鳴解釋道:「百越各族還是依古漢禮,把十月視為一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