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相殺 六

    楚江亭這樣一鬧,倒讓向晚有些感動。&筆神閣

    。而那杜香主則是更為躊躇。但杜香主作為此次叛逃的實際帶頭人,深知自己已然沒有了退路,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不住冷笑道,「憑你楚江亭怎麼示好,只怕人家向晚也不會領你的這份情。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隨著一聲吆喝,杜香主及其大批部屬又再度圍攻上來。但此時形勢已與先前截然不同。一來,向晚得到楚江亭援手,兩人互為倚仗,彼此所受到的壓力驟減;二來,楚江亭拋出三屍腦神丹的舊案,讓眾人對向晚的恨意大為減少,大大消除了向晚遭受更多攻擊的隱憂。畢竟向問天在任時,明確棄用了三屍腦神丹,並徹底解了各人身上的這種致命毒物,也算是造福神教,有恩於大家。眼下向問天屍骨未寒,就要恩將仇報,殺他女兒,恐怕不是江湖好漢所為。在這種情況下,向晚得以從容施展她的諸般武藝,一時之間,竟占據了上風。杜香主心下惶恐,一邊竭力支撐,一邊聲嘶力竭地高呼道,「黃香主,宋副香主,快來幫我。」那黃香主嘴上說著,「來了,來了」,卻手持長劍站立不動,顯然心中猶豫。連帶著黃香主的十幾名貼身部屬也都作壁上觀。宋副香主雖然有心幫忙,但卻看押著馨兒,沒法分身。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個青龍堂的好手趙彪飛身下樹,竟向杜香主襲來,攻了杜香主一個措手不及。杜香主怒火攻心,刷刷刷地向趙彪連攻三刀,卻冷不防胸間一陣疼痛,低頭一看,向晚的軟劍已刺中他的心口,若再深一寸,只怕小命休矣。

    杜香主無法再戰,只能棄刀投降。他的那些部下也隨之罷手。但杜香主嘴上卻不肯示弱,他嚷嚷道,「杜某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黑木崖也不會讓叛教的人有什麼好下場。黃泉路上,大家熱熱鬧鬧,倒也免去了一番寂寞。哈哈哈……」向晚知其心意,仍是要挑撥眾人來和自己作對,當即微笑道,「杜香主,這你就錯了。此次大家從黑木崖上集體出走,乃個人自由,日月神教絕不追究。」

    「此話當真?」黃香主發音顫抖,顯得內心十分激動。

    向晚還來不及回答,杜香主卻已冷笑起來,「現在不追究,難保將來不追究。黑木崖上爾虞我詐,秋後算賬的事情還做得少麼?你黃香主臨陣退縮,只怕將來有後悔的那一天。」


    黃香主喟然長嘆道,「當年家父身上所中三屍腦神丹之毒,乃向老教主大耗精力,親自拔除。老夫若對向晚下手,只怕家父在天有靈,必然怪罪。還請杜香主見諒。況且,咱們三人受桑長老指使,結盟做這等大事,原本只是說好帶領眾人亡命海上,討一口飯吃。可不包括和她向晚拼個你死我活。就算將來日月神教以何等毒辣手段來報復於我,老夫也絕不言悔。」言畢,黃香主臉色慘然,神情萎頓,似乎已打定了寧可向晚負我、我也必不負向晚的決心。

    向晚聽後,不由激動得熱淚盈眶。她知道眾人的疑慮若得不到消除,將會給江湖上帶來無窮後患。而這幾天逃亡的經歷,也促使她對日月神教、對自己的何去何從有了更多的思考。自從上次偷聽到了上官右使和鄧雲的談話後,意識深處那些模模糊糊的想法、那些反反覆覆的掙扎的念頭,至此終於在向晚的頭腦中變得清晰起來。向晚不再猶豫,當即以軟劍指天,朗聲道,「日月神教教眾聽令——」

    目睹此情景,當即就有百餘人身子半跪,垂首聽令。其餘大部分人在猶豫了片刻後,也跟著半跪了下來。只有杜香主及其部屬仍是站立著,那個杜香主甚至滿臉不屑,顯是對向晚成見已深。

    向晚沒有理會他,而是註上內力大聲說道,「日月神教教主有令:這次集體出走,各人原是為生活所迫,情有可原。此後是走是留,去往何方,日月神教概不追究。若有違反教主令者,斬無赦。」

    向晚此令一出,現場一片歡呼。眾人齊聲拜謝道,「謝教主恩典。」連杜香主也身子顫抖,若非親耳所聞,實難相信。

    向晚又說道,「因自知才疏學淺,從即日起,本人辭去日月神教教主職務,交由上官右使接掌,另擢升鄧云為光明總管,上官煙霞為聖姑,以上三人不可推脫。請諸位將本人決定傳遍江湖。拜託諸位。大恩不言謝,就此別過了。」

    眾人聞聽此言,更是滿場轟動,議論紛紛。黃香主還想勸說幾句,囁嚅道,「這,這,這



第二十章 相殺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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