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廢話少說,咱們就此別過。今後在江湖上,咱們左家的安西鏢局和你們少林寺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後果自負。」左性佛說完這些話後,就一隻手提起了身受重傷的上官弘揚,帶上左寒和小泉神秀,耀武揚威一般,徑直離開了現場。國華方丈絲毫不敢有所阻攔。左性佛離去後大概兩炷香的功夫,那些落在地面的積雪和寒冰就紛紛化作了一道道水流,那座高聳的雪山也突然坍塌,露出了先前一直被掩埋在雪山裡面的方知大師、國洪方丈等人。方知大師此時穴道已經被沖開,被小泉千佳所施加的麻醉的感覺也逐漸消失。當他發現上官弘揚、左寒等人走得一乾二淨,而地上卻留下了不少少林寺高僧的屍體時,一股沖天的怒火從他的心頭蓬勃燃起。他指責國華方丈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不把他們都留下?」
國華方丈苦笑了一聲,「師叔,你以為我不想嗎?非不願也,實不能也。左性佛的功夫太過於匪夷所思,威力又極其巨大,我沒有戰勝他的把握,自然得放他們走。要不然,你們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方知大師痛罵道,「又是這個該死的左家。二十多年前,是左冷禪興風作浪,讓江湖上不得安寧。現在又出來了一個左性佛,他從西北出關,涉足中原武林,究竟意欲何為,方丈師侄可打聽到了些什麼消息沒有?」
國華方丈答道,「目前還無從判斷,他只是要求我們少林寺和他們左家的安西鏢局井水不犯河水。不管怎麼樣,少林寺是武林泰斗,他要沒有絕對的把握,也不敢胡作非為。不過,我上次所提議的,將少林寺的『易筋經』交由本寺長老級以上高僧集體修習的建議,應當再一次提上日程了。眼下江湖動盪,各種邪魔妖道層出不窮,要再不提高少林寺高僧的整體武學水平,恐怕不足以應對這般層出不窮的險峻形勢。還請師叔能夠支持我才是。」
方知大師一聽,忙搖頭道,「茲事體大,我可不敢輕易表態,恐怕還是得從長計議才是。」
當少林寺諸僧垂頭喪氣撤回靈隱寺的時候,左性佛已帶領左寒、上官弘揚和小泉神秀三人來到他在杭城的臨時駐地西溪客棧。安西鏢局這次隨同左性佛來到江南公幹的人,除了左性佛的大公子左冬之外,還有安息鏢局的副總鏢師、江湖上人稱「崑崙彎刀」的宋永寧,以及資深鏢頭吳義、尤秦、雷天立、李韜等人。可以說,安西鏢局的主要班底都已經搬到杭州城內了。這讓深知內情的左寒深感詫異。
左寒和左冬素來關係不錯。一來畢竟是堂兄弟,血濃於水,又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左冬知道左寒的志趣並不在西北,而在於中原和朝堂之上。雙方不僅沒有直接的厲害衝突,相反,彼此都能成為對方的一個助益。所以,聽說左寒在江南的局面遇到一些困難時,左冬也堅決要求隨同父親一同南下,不僅想出一份力,也是想藉此表明心意。現在見左寒雖然精神不振,但至少沒有什麼大問題,也就放了心。兩兄弟分別日久,現在陡然相見,一時間摟摟抱抱,拍拍肩膀,很是感慨了一番。左寒又和宋永寧、吳義、尤秦等人寒暄了一番,場面極為熱鬧。及等到左寒向諸位介紹自己的新朋友上官弘揚和小泉神秀時,大家的臉色才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上官弘揚身份特殊。他既是武林巨擘上官雲的唯一一個兒子,又是武林神話令狐沖的首徒,及等到他擊敗「北海道七劍客」,並收服海上幫松江總部,出任新成立的上海幫幫主以後,他在江湖上已經名聲正隆。對於這樣一個青年才俊,普通江湖人士,當然是很樂意與之結交的。但很可惜,令狐沖正是殺害左冷禪的直接兇手,而安西鏢局總鏢頭左性佛又一直揚言,說遲早要去金城的安寧堡,找令狐衝決斗一番。鑑於這種情況,安息鏢局成員和令狐沖的門徒之間,可以稱得上是勢不兩立。左寒把這樣一個人,介紹給大家認識,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意思?諸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左性佛,想看他是一個什麼態度。
左性佛當即表態道,「沒關係。上官弘揚和左寒是生死相交的朋友。剛才在和少林寺諸僧爭鬥的過程中,他的豪氣和風範,讓我左某人也為之心折,確實是一條頂天立地的好漢。大家能夠和上官兄弟交往,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幸事。至於我和令狐大俠的私人恩怨,我可以向上官兄弟,也向在場諸位,再次重申一遍,我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