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揚正運功救治,無暇作答。+筆神閣
。+倒是門外有一個雄渾的聲音突然響起,「是錦衣衛新上任的千戶左大人嗎?左大人好眼力,竟然一眼就能猜出是本人所為。」左寒苦笑了一聲,應答道,「你都來親自打頭陣了,還有什麼好猜測的?除了你小松太郎,誰還能傷我們於無聲無息之中?閣下武藝高超,志在必得,我們今天恐怕落不到好了。但我想,你好歹也算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竟然對一個弱女子痛下殺手,此事若張揚出去,恐怕你也面上無光吧?」左寒故意諷刺小松太郎,想藉此拖延時間,以待變化。他卻不知道,小松太郎亦殊無把握戰勝屋內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小松太郎也想拖住上官弘揚和左寒,等手下會齊後再動手。因此聽到左寒的質問後,小松太郎非常願意耐心解釋一番。他笑道,「哈哈,左大人這樣說,就真是叫人難為情了。我隱藏在房樑上面,本來是想給上官公子來上一掌,試一試他的內力深淺如何,本來是一片好心。卻不料被這個小姑娘發覺,她身子向上一躍,替上官公子擋下了這一掌。事情如此湊巧,你說這讓我能有什麼辦法?老實說吧,俞晶瑩本是我們海上幫東洋總部產業麗春院旗下的頭牌姑娘,可謂價值傾城。拿我內力的十分之一,換她一條小命,對我又有什麼好處?這完全是一著不慎,人財兩失,我也深感嘆惋。」
左寒嘆息一聲道,「唉,你這就真是損人不利己了。我聽說,像你這種情況,通常運氣都不會太好。」小松太郎爭鋒相對道,「這確實是損人不利己,我也承認這一點。但比起你來,我還差得老遠呢。你一招『歲暮天寒』,以大耗內力為代價,殺了我手下數十人,豈不更加有傷天和?老天爺真要怪罪起來,天打雷劈,也得先劈在你身上再說。」左寒被小松太郎反唇一擊,一時間倒也無話可說,腦海中千迴百轉,正想著怎樣找出一個話頭來,卻聽到小松太郎在門外大聲問道,「敢問左大人,這次我們海上幫東洋總部圍追堵截上官公子一事,屬於內部機密,具體行動方案在今天中午才臨時確定,你們錦衣衛又是怎麼知道的?」
左寒當然不會透漏說他在海上幫東洋總部埋伏了眼線,而是故意敷衍道,「這還不簡單?你們的目標是上官少俠,錦衣衛跟定了上官少俠,自然就能等到你們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小松太郎冷笑道,「你要是人手增加五倍,我還確實會這麼認為。但眼下,你們錦衣衛的人手只有我三分之一。雖然論單兵能力,錦衣衛略勝一籌,但也扛不過我們海上幫東洋總部人多勢眾。我叫遠藤替我斷後,到現在為止,也沒看到你們錦衣衛衝破我的後防線,真是叫人好生失望啊。你倒是說說看,這自投羅網從何說起?說不定等我解決了你們倆之後,我還要對他們來一個反包圍呢。」
左寒聽說錦衣衛迄今仍未攻破對方的後防線,不由心中泄氣,焦慮萬分。但嘴上卻是不動聲色道,「你說得牛皮哄哄,那倒是鼓足勇氣,先進來解決我們倆再說啊。光說不練,耍嘴皮子功夫,你小松太郎算什麼英雄好漢?」
小松太郎傲然答道,「你不用激我,我不急。實話實說,我現在身邊援兵不多。等宮澤榮作率領手下趕過來後,咱們再好好較量一番不遲。你的『冥幽真氣』雖然厲害,但可一可二,似乎不可三。我倒想看一看,你這『冥幽真氣』能消滅我幾波人馬?」
左寒也打著哈哈笑道,「哈哈,你還真是不把你手下們的性命當一回事,想拿他們替你做炮灰。你也算是卑劣得可以了。像你這種人,能積聚起這麼多人馬,當真了不起。左某佩服,佩服啊。」小松太郎笑道,「你想藉此挑撥離間,可是打錯了算盤。他們大多數人都聽不懂漢語。更何況,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還免費玩弄東洋總部旗下產業的女人,替我賣命,天經地義,這又有什麼好說的?廢話少說,你還是想著怎麼招架吧。哈哈哈哈。」小松太郎長笑數聲,聽上去勝券在握,志得意滿。左寒不由更加惆悵,他已知小松太郎心意,是想穩住自己,等待援兵,也就懶得和其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