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已至山西地界。
程靈素將俞岱岩托自己所給雲風之信交給雲風,雲風雙手顫顫的將信紙展開,默默念讀.
***雲風吾兒,
師每念及當日之事,必深悔己之孱弱,思之汗顏。與汝師徒三載有餘,卻似半生。
可記否?子亥年寅月,初授梯雲之時,汝內息不暢,為師為你煎熬『玉虛散』……
可記否?青松杯後、吾二人竹下對弈,暢遊太虛……
為師永記,莫不是吾之愛徒,此生便似黑洞,彷徨不可終日……
為師永記,莫不是吾之愛徒,度日如年,心如死水……
為師永記,莫不是吾之愛徒,吾將終身有疾,生不如死……
雖吾二人道緣淺薄,恐再無並劍而立之際,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便似汝,為師依舊視為己出。
故念及時局之叵測,江湖之兇險,人心之不古.為師尚不能平復己之擔憂。汝雖已出吾之門楣,然為師仍有八字勸言:思之後行,量力而為。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望君切勿忘卻武當之誨,恪守俠義道,切記切記!
盼終有一日,父子二人,平湖笩舟,琴劍酒棋,醉點江山。
俞三岱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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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華山途中。
「對了,姐夫,那時你為什麼不把玉石給太……張真人,而要給那少林和尚?」
「笨蛋,給武當添的麻煩還不多啊,你以為那群人真會守信用?有哪一個不是想獨吞玉石的?要是給了武當,明的暗的,會有多少人去找武當麻煩?還不如丟給少林呢,讓他們接待去……」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呢?我們現在還一顆玉石,以後怎麼辦?總覺得平白無故的把玉石給了他們,心裡很不爽。」
「所以,你娘留給你的白馬玉石,姐夫可不會把它交給別人。」
「哎呀,文秀妹妹,師父他這麼做可是聰明著呢,這麼一來,原本盯著我們的那些人,都轉頭去對少林盯關跟了,那我們行動起來就方便了,況且師父還說玉石一共有十四顆,那其他人要動腦筋,要查線索,也只能去少林找他們那一顆玉石,唯一見光的,公布於眾的玉石,這呀,一石數鳥,師父到底是師父!」
「瞧你說的,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我現在可是內力全無,來幾個小毛賊還要你們三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去對付,唉……」
「所以啊,抓緊找到那黑橙子,讓他找到那鐵劍門的老道士,好好惡補個幾天棋藝,再去參加那擂鼓山棋局,等成了什麼逍遙派的掌門,由不得那薛慕華不聽號令。只要他給姐夫一吃那生生造化丹,不就是萬事大吉了麼…………,這些個步驟,說都說上半天,姐夫,看來做起來更費時間,你可得撐住啊!」
「這到不怕,反正程妹妹在,讓他多吃點苦頭亦可,省的腦子一熱,就用掌往自己身上拍,真是有病!」
「啊呀,老婆,你怎麼那麼狠啊?這麼咒你相公我?***
「呸!」
一番打情罵俏後,雲風想起一事,說道:」對了,二哥,我請你幫忙打探的消息怎麼樣?」
胡斐剛喝完罐酒,當即答道:「你說慕容復啊?他此刻估計已在擂鼓山腳,這傢伙,好像很重視這次棋局……」
「這個自然,他可是做夢都想通過各種途徑來揚名立萬,拉攏人心為他所用,當然不可能錯過這次青年才俊的聚會啦……話說,我們還多久到華山?」
「今晚便至。」
………………
至夜,雲風一行六人,乘著夜黑,避開華山子弟,直接朝後山袁承志住處行去。
雲風可不是第一次來華山了,依著袁承志當日所言,撐著胡斐,六人快步前行,果然在一險要處見到數舍茅屋。微微透著燈光。
還未得行進,卻聽屋中有人說道:「老猴子,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來找你,你的猴子猴孫不都出去了麼……」
另一低沉的聲響卻說道:「你啊,我自知棋力有限,早就說了,承志不在,你卻想的緊,……隨我出去看看吧……大半夜的,還有人來深山老林找我們兩把老骨頭,現身吧。」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