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5萬大軍已經徵調完畢,正要出征柔然的關鍵時刻,兵部軍械局的庫房竟然突發大火,把庫房裡的軍械裝備燒了個乾乾淨淨,景德帝的氣真是不打一處來。他聽了澄如關於起火原因和損失的稟報,龍顏大怒,立刻下旨讓丹宇等相關人等進宮,一起商議下步的對策。
大家聽了澄如的通報,不禁面面相覷,而方向學則戰戰兢兢地坐在角落裡,連頭都不敢抬。許久,丹宇問道:
「二叔,這5萬軍士已經徵集完畢,前方戰事緊急,一刻也不能再拖,沒有這鎧甲軍械,這仗還怎麼打呢?」
段友山也叫嚷了起來:
「陛下,柔然蠻夷的騎兵來去如風,咱們以往擊潰他們,靠的都是以多勝少,還有糧草充足和軍械齊備,慢慢拖死他們的。這戰場上性命相搏豈是兒戲,如果沒了鎧甲軍械,咱們的將士就成了待宰的羔羊,都要等著坐以待斃呢。」
丹宇向景德帝舉薦段友山出任先鋒大將,景德帝已經准奏,所以,今日段友山也參加了議事。
景德帝本來就是一肚子的怒火,聽段友山這麼一叫嚷,這火一下子就爆發了。他拍著龍椅,狠狠地剜了方向學一眼,吼道:
「你說,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讓朕現在如何用兵!」
方向學渾身顫抖著,不敢應答。過了一會,澄如起身跪在景德帝跟前,說:
「父皇息怒,兒臣這幾日都讓司隸台帶著京畿營調查,據司隸台吳松鶴大人稟報,由於近些日子天乾物燥,才導致了這場大火。而且,起火那時,天色已晚,庫房值守的人手不夠,撲救不及,加上火借風勢,這火救愈加猛烈,最終釀成如此局面。兒臣身為總理大臣,難逃罪責,請父皇責罰。」
嚯嚯,這個澄如又在幫方向學逃脫罪責來收買人心,可咱總覺得這火有些蹊蹺,為什麼早不燒,遲不燒,恰恰是在大軍出征之時才燒起來,難不成這庫房裡真有這麼多物事嗎?不過,咱也先不說破,且看這皇帝老兒如何定斷。
「好了好了,老二,現在朕也不想追究你什麼罪責,你先說說,我的好皇孫馬上要出征,將士沒有鎧甲軍械該如何出征?」
「父皇問的對,兒臣這幾日也一直想著這件事,現在庫房裡的鎧甲軍械已經全然焚毀,就是馬上召集工匠趕製,也得個把月。故此,兒臣斗膽建議,這次出征可否分批開拔……」
「就是分批開拔,那將士也要鎧甲軍械的呀?朕問你。這急切之間,鎧甲軍械從哪裡來?」
「父皇,據兒臣所知,這兵部軍械局的庫房是總庫房,京畿營及各地軍營里也有臨時的庫房,兒臣建議先讓各地臨時庫房裡的軍械鎧甲立刻調到京城來,看看能裝備多少兵馬。如果實在不夠,就讓京畿營將士的鎧甲軍械先拿出來,反正他們也不用上前線,眼下先就急再說。這樣如何?」
景德帝猶豫了一會,把目光轉向了丹宇,問道:
「朕的好皇孫,你以為如何呢?」
丹宇從未經歷戰陣,他如何答得出這個問題。於是,他轉頭問段友山:
「段將軍,適才恕親王分批出征的意見,你覺得如何?」
段友山是個耿直漢子,雖然也是五十多歲了,但豪爽的性格一直沒變,與他情同手足的魏金祥竟然死在了柔然人的手裡,他早就恨得牙齒痒痒的。他略一思索,說:
「既然兵部一下子無法替5萬將士配備鎧甲軍械,那也只能分批出征了。末將以為上回誠郡王帶的10萬人雖然折損了5萬,但加上邊關原來隊伍,仍然有10萬以上的兵力。現在,末將覺得邊關不是缺將士,而是需要一場勝利,來提振將士們的信心……」
可還沒等段友山說完,澄如卻接過了他的話:
「父皇,段將軍言之有理,兒臣懇請父皇親送禮親王和段將軍一行出征,以壯行色,兒臣協調糧草馬匹等物資,確保大軍順利進軍西北。」
嚯嚯,今天真是太陽也從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