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清冶子!這些事你怎麼不早說?」另一個老道怒喝道,「你這個濫好人真得會葬送我昆吾山!」
「我只是不想引起兩派誤會。」清冶子大急,「清陽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夠了!」清莫子一聲大喝,雖然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氣,但是面容卻愈加的冷峻,「此事不能聽你一面之辭,我們先將付海擒住,問明白再說,但是掌門令牌一定要追回,掌門令牌怎麼可以交到一個外人手上,他身為青屏山長老,卻想當昆吾山的掌門,妄想!」
清冶子禁不住嘀咕,道:「付海武功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兩年前他要不是手下留情,我們這些人全都死翹翹了。」
「手下留情?我看不見得吧。」田銳金適時插言,道,「依我看他當初之所以留下眾位性命,只不過不想當光杆將軍而已,眾位道長請想,付海雖在青屏山是一派長老,但是在昆吾山地域卻無根基,如果他將所有昆吾山門人屠殺一空,他雖有掌門令牌,昆吾山也名存實亡,他要之何用?」看到眾老道紛紛點頭認同,田銳金眼底閃過一絲得意,「那麼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呢?付海讓出朝陽觀,自然會引得眾位爭奪,待眾位兩敗俱傷時,付海自然可以從中調停,或武力懾服,昆吾山可一舉而下,到時青屏山﹑昆吾山兩大道門,盡入其手,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眾人悚然動容,田銳金心中偷笑,更加進一步鼓動,「付海武功雖高,但當日眾位是被各個擊破,如今齊心協力必可將付海小賊擒獲,在下與梁兄弟末學後進,但也勉強可入先天高手之列,願聽眾位前輩調遣。」
昆吾山眾人互相看了看,緩緩地點點頭,只有清冶子有些猶豫地看著清莫子,清莫子看了看清冶子,似乎明白他的顧慮,但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清冶子無奈地輕微嘆息一聲,默默地退出了大殿。
田銳金眼角掃過清冶子的背影,眼底泛起一絲冰冷,向坐在角落的梁興微微點頭示意,梁興隨即尾隨而去。田銳金對昆吾山眾人態度謙恭,而且才思敏捷,往往一語中的,讓在座不少人引為知己,大有想見恨晚的意思,田銳金乘機說出自己對付付海的計劃,眾人大加讚賞的同時,更是不遺餘力地施行下去。
周旋在昆吾山眾人中間的田銳金,心中的陰冷卻宛如萬年堅冰,冷徹心肺,一個瘋狂的聲音不斷地在心底咆哮,付海去死吧!我田家與你勢不兩立,你先毀我天火號,其後你的弟子又毀我國邦,你一定要死,你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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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冶子胸中煩悶,當年付海出手處處留情,眾人受傷看起來恐怖,其實都是皮外傷,清冶子當年與崔沖論道,被其深深折服,他決不相信崔沖是無良之輩,作為崔沖結拜兄弟的付海也不會是奸詐狠毒的人,朝陽觀中的人死的太過離奇突兀,這中間肯定有所誤會。清冶子決定付海的住處一探究竟,腳步不禁快了起來。
「清冶子道長何事如此匆忙?」一個人從陰影中慢慢踱出,腳步輕鬆而優雅,宛如散步偶遇一般。
「你,你是梁興?!」清冶子暗自戒備,此人不簡單,竟然無聲無息地跟蹤自己,自己竟然毫無所覺。
「道長不必緊張,我只是好奇付海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梁興懶懶地站在光影相交處,身影顯得明滅不定,「六年前,付海只是一個後天大成的武者,如今卻可以傲視天下,即使像你們這些老一輩的先天高手,都擋不住他的一招半式,我真的很好奇!」梁興的氣勢暴增,風雪在他周圍狂風亂舞,似乎要將一切撕裂。
清冶子搖搖頭,「你不如他!」
「噢?」梁興的氣息慢慢收斂,臉上露出嗜血而興奮的笑容,飄落的雪花也變得異常緩慢,風聲似乎也一下子消失了,空氣中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散發著詭異而陰冷的殺氣。
清冶子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猛然後退一不,依然搖搖頭,「無論付海在未出手時還是已經出手時,我都感覺不到他的任何氣息,他一拳是一拳,一腳是一腳,普通而簡單,速度不快也不慢,但是我們所有人都躲不掉,你不如他!」
空氣中的殺氣終於消失不見了,清冶子暗自鬆了一口氣,梁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長是要去付海的住處?」
「正是!」清冶子點點頭。
「在下
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