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喜事,短短片刻變成了喪事。
南宮雨辰好大的威風,好狠辣的手段,好凌人的氣勢,展現出驚人力量毀了宇文成驕的婚事。
宇文成驕突然之間不想活了,她豁出一切高聲說道:「南宮雨辰你當我不知道嗎?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秘密,可是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所以根本不是看重我這個人,而是看上了母親留給我的諸法定運盤。這些年我謹小慎微,就等著有朝一日嫁給李郎。表哥,你也知道,不是嗎?」
女子站在空中撕開嫁衣,目光如電看向送親隊伍,那人正是她的表哥,來自宇文世家的外戚。
宇文成驕散開長發,怒道:「我宇文成驕哪有那麼優秀?值得宇文,南宮,西陵三大世家的俊彥爭著搶著娶回家族?說到底還是匹夫無罪,懷璧之罪啊!」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開始發顫:「哪怕我出自宇文家,可是現在的母親不是親生母親,大家說我是半個嫡女。真可笑,嫡女幾時要論一半?雖然我才是嫡出,卻從來不曾在意過,因為我心中一直有個依賴,那就是夫君李榷!我覺得嫁過來之後一切都會好轉的,誰知你們無論如何不願意放小女子一條生路。既然如此,那就血濺五步。」
宇文成驕施展法天象地,化作一隻孔雀,尾巴分出五色神光,對著白眉暴猿用力一刷,猛然聽到叮叮響聲,南宮雨辰身上大半至寶道器掉落地面。
「原來你一直在裝糊塗。」白眉暴猿忽然抬起手臂展開手掌,就見九龍車輦完好無損,李家的客卿眾螺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車上,雙臂上套著碩大海螺當做盾牌來用,是他在危機時刻為小主人擋住了攻擊。
李輝看向宇文成驕,嘀咕道:「原來不是喜當爹的戲碼,而是後母和一幫男人欺負勢單力孤的嫡女。唉!就算可憐其情可憫,可是可憐也不能當飯吃啊!所以這個婚肯定結不成的。」
眾螺先生差點一個趔趄從車上摔下去,心說:「少爺太不著調了,這種時候還在說風涼話。」
「夫君!」宇文成驕驚喜地看先李輝。
李輝趕緊阻止:「等一等,不要瞎叫,我不是你的夫君,是你自己將嫁衣撕破了,代表今天這門親事告吹,怪就只能怪咱們沒有緣分。」
「哈哈哈!」南宮雨辰大笑,手托九龍車輦說:「成驕,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依賴,這就是你想要嫁的人!我說他是草包飯桶有錯嗎?不過,這小子倒也聰明,知道要與你撇清干係。」
「哈哈哈哈哈……」
在這笑聲之中,宇文成驕定定看向李輝,悲戚說道:「夫君,早在我很小的時候,娘親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時,特地帶著我來到瓊樓世界,指著街上那個小男孩對我說,他就是我未來的夫君。當時我不明白夫君是什麼,懵懵懂懂。當我明白之後,曾經牴觸過,曾經跑到瓊樓世界看你,每次都在你身邊轉悠!或者是小乞丐,或者是鄰家小妹,或者是落難婢女,甚至做過一次小尼姑,每次都得到你細心照顧!你……你真的看不出,我與你實已相交多年……」
李輝忽然面色大變,仔細看向宇文成驕。
過了好一會,他在所有人的驚奇目光下,仰頭大笑:「哈哈哈,有趣,不,是有緣!想不到竟然遇到這種事,乞丐,小妹,婢女,尼姑!你還裝過男子,相士等等。成驕道友,你難道就不奇怪,自己每次扮作這些人物時,為什麼惟妙惟肖?很難讓人分辨出真假?這其中實則有著莫大因果。」
李輝說著整理衣裝站好,衝著宇文成驕執弟子禮,高聲道:「多謝前輩授業之恩,晚輩已將九世心語修到第八世!所以算是前輩的半個弟子。當然,那是你的前世。有因就有果,今生我來助你脫劫,扶搖直上再闖天塹。」
「小子,你在說什麼?」南宮雨辰勃然大怒,他本來想用這小子要挾宇文成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預感。
「反正不是說給你聽,給我滾到一邊呆著去。」李輝一跺腳,同樣施展法天象地,身形頓時插入雲端,雙腳則落到地面。
那雲層只在日月星巨人的腰間,白眉暴猿如同小土狗,正挨著巨人的膝蓋。南宮雨辰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一腳踢了出去。
「你是誰?」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