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正在擔憂崑崙殿進犯的時候,李輝和楊九真已經收功,二人相視良久,同時露出微笑。
「九真,你終於脫胎換骨了。」
「呵呵,我與夫君相比差得遠呢!尚未突破成為天尊,還在虛乘境晃悠著!」
「快了,等到道二十三世界與魔元世界融合得到升華,你在那個時候突破臻至天尊境最好。」
「夫君有把握鎮殺那些藍魔嗎?他們可是非常凶狂的魔物。」楊九真還是擔心,不想讓夫君冒險,魔元世界就像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始終壓在道二十三世界眾修士的心頭。
「藍魔算得了什麼?我們的真正敵人在諸天,道門想要恢復仙人時代的榮光,如果他們可以憑空恢復,那恢復也就恢復了,不會有任何衝突。壞就壞在他們要用眾生做祭品,好將仙人拽出歲月長河,眾生既可提供生機,又可提供坐標,真是最佳的消耗品。」李輝長嘆了一聲。
「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眾生在眾仙眼中只是臭皮囊,只是輪迴中的一環,他們已經脫離人的七情六慾,眼中只有與天地同壽,這是當今修士與仙人的最大不同。平常人的一生如白駒過隙,亦有美好之處。眾仙的生命悠久,卻未必活出風采,所以永世不為仙是對的。」
楊九真點頭道:「什麼仙,什麼佛,在我眼中如塵埃,只要能與心愛之人終老,勝過如木雕泥塑那般活到天荒地老。」
「不錯,眾仙無情,人不能無情,道二十三世界是我的家,大難臨頭我非但不會離開,還要擺下陣勢迎接那諸天道門。」
「對了,夫君,你的魂魄為什麼會如此虛弱,差一點就煙消雲散?」楊九真很關心此事。
「是了,你看到了我所經歷的一切,唯獨沒有破開鴻蒙殿之後的影像,當時我記得施展渾身解數破開阻礙,就在銀蛇手鐲彼此相吸,要回歸道二十三世界的時候,突然有一縷長發隨著微風拂來。」
李輝沉吟片刻說道:「當時有些奇怪,我能感受到一種深邃的蒼涼和悲傷。哪曾想那樣一縷長發竟然不受阻礙,瞬息之間進入我的大道符器之中,還好這寶塔與我心神相連,緊急關頭反應過來加以阻擋,否則我的魂魄已經灰飛煙滅了。」
「長發?悲涼?」楊九真愕然道:「是很古老的怨魂嗎?無仇無怨為什麼要向夫君出手?」
「哈哈,天下間哪有怨魂能傷害到我?」李輝已經恢復記憶,他回憶說:「對方應該不僅僅針對我,而是針對全天下突破某種界限的修士,我在鴻蒙殿展現開天一擊,那是只有真正合道修士才能展現的卓絕力量,而諸天當中那些有機會合道的修士,在踏出那一步的時候往往會受到狙擊。起初我以為是道門搞的鬼,可是隨著眼界提高,我發現恩光道尊那等存在只是投機取巧的偽合道,似乎也在規避某種陷阱,說明除了道門和佛門,或許還存在第三方力量。」
「夫君,有沒有可能是佛門搞的鬼?」楊九真此刻對道門和佛門的理念之爭有所了解。
「嗯,確實有這種可能。」李輝點了點頭道:「佛門想要創造大同極樂,成為未來無數量劫的主人,在我看來過於理想化,對人性的要高得可怕,那些佛修尚未修好自身,卻對眾生提出許多要求,那不是鬼扯嗎?看佛門的意思,好像也注意到這一點,所以希望我轉投佛門去做屠刀,連消帶打肅清一個遍,那就有了開創大同極樂的基礎。不過還是那句話,太過理想化。」
李輝又道:「很多古老佛修也許鑽了牛角尖,想要在這條路上跑到黑,所以弄出一些可怕的事物限制道門和天下修士,並非沒有這種可能。其實道門也有嫌疑,他們想要眾仙臨世,阻礙自然越少越好,所以他們一定不希望現在的修士變得那樣出類拔萃,如此便不能因為一個恩光道尊而排除嫌疑。」
「哼哼,管他道門佛門,正如夫君所說,這道二十三世界是咱家的地頭,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撒野。如果一意孤行的話,我第一個不答應。」楊九真煞有介事的揮舞拳頭,看得李輝心中歡喜,忍不住仰頭大笑。
「哎呀,夫君,你就會笑話人家。」楊九真依偎到李輝的懷中,二人正想親近,猛然間覺得殺機靠近,院子裡傳來叫聲:「呔,哪來的雜碎?敢來你牛爺爺的地頭撒野,就算你不知道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