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很可怕。
一句話，讓封辰默眸色黯淡了幾分。
被她勾起來的衝動，也淡去了些。
他眼底映著她嬌小的臉，焦點卻不像是在她臉上那般。
仿佛，只是透過她的臉，看著某些不存在的東西。
「對不起，封總，我不是故意說你家的壞話。」
封辰默臉色的變化，就連顧小語這麼遲鈍的小傢伙，都能看出來。
剛才說話的時候，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根本沒想過在他面前掩飾什麼。
這話說完，看到他的模樣，她才想起來。
這種話，好像……不應該當著他的面去說。
畢竟，他也是封家的人。
「嗯，是很可怕，你沒說錯。」
封辰默點點頭，忽然低頭，埋首在她脖子間，輕輕啃了起來。
「封總……」顧小語的身體又下意識繃緊了，整個人僵硬得很。
那夜被先生折磨的一幕幕，重回腦際，一瞬間，冷汗都快要溢出來了。
「你……真的這麼抗拒這種事？」封辰默修長如玉的指，在她鎖骨上輕輕滑過。
「是抗拒我？還是抗拒所有男人？」
顧小語咬著唇，不知道說什麼。
她可不可以說，都是？
「如果我溫柔點，保證不弄疼你呢？」
在床上和女人討論這個問題，不知道算不算是奇葩。
在他的意識里，這種時候，應該衣服一撕，直接開始！
但，莫名的，就是不想看到她哭。
他沒有和女孩子相處的經驗，也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高興。
現在這樣，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顧小語抬頭看著他，想搖頭，但，不敢。
對他，她算是有點了解的。
現在的封總還在隱忍著，什麼時候忍不住爆發，一點都不好把握。
總之，顧小語知道，能隱忍到現在，對他來說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男人的脾氣一點都不好，也不知道怎麼能給她這麼多的耐性。
可是，當他的大掌往她胸口一放，她卻又立即緊張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我溫柔點，好不好？」封辰默低頭看她。
因為隱忍的痛楚，豆大的汗珠沿著他性格好看的額角滑落。
「封總……」
「好嗎？」他五指收緊，掌下的女孩頓時糾結起眉心。
「我……是先生的人。」顧小語用力咬著唇，聲音有點點沙啞。
不是她一直不願意接受他，如果……如果她是個普通女孩，也許，真的會願意當他的女朋友。
畢竟，她並不討厭封總。
而且，一直和他那麼親密……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能？
封辰默眸色頓時一沉，盯著她不安的臉，一絲衝動湧起。
「如果，我就是先生……」
下一秒，身下的女孩徹底冷透了。
看著他的那雙眼睛裡，盈滿了恐懼和驚慌，甚至，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已經下意識要用力去推。
她怕先生，居然怕到這個地步！
「你……你不是先生，你不是！」
顫抖的薄唇，沙啞地溢出幾句不成調的話。
她看著他汗濕的臉，眼淚差點就要溢出來。
不，封總不可能是先生，他……他不可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