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早已痛得小臉發青,龍逸飛也是看得清楚。
她不一向很堅強嗎?也許因為她那一份堅強,他才會莫名感到心疼。
「老徐,出來。」龍逸飛把封百果放在醫療室內的一張移動病床,沉聲喊道。
在裡面正研究藥物的徐遠方聽聞,立即放下東西,跨步出門。
畢竟,很少人能聽見龍逸飛說話如此急促。
「三少爺,百果小姐,她怎麼了?」徐遠方低頭看著病床的人。
「她腳被壓傷,你幫忙看看。」
龍逸飛雖放下了封百果,他的大掌卻依然握著她的小手。
「好。」
徐遠方脫掉手套,輕輕抓住封百果受傷的左腿。
「嘶……」封百果忍不住咬著牙。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的腳肯定是斷了,要不然怎麼會那麼痛。
「輕點。」龍逸飛提醒道。
一向謹慎的徐遠方,都被龍逸飛搞得有點難為情。
「應該是傷到骨頭,進去拍個片。」他站起來,看著龍逸飛。
封百果聽見「傷到骨頭」這幾個字,她不由得全部微顫了下。
沒辦法,從小到大她還沒受過傷筋動骨之類的傷,也難怪會那麼怕。
龍逸飛緊緊抓住她的手,柔聲道:「沒事,老徐一定會幫你治好,不會斷,一定還可以跳舞。」
雖然龍逸飛平常說話也夠溫和,只是一向氣息都是冰冷。
這還是徐遠方第一次看他對一個女孩那麼溫柔,而且是發自內心。
看來,是好事也近了。
他微微揚起嘴角,低頭看著封百果。
「百果小姐,我們進去吧。」
徐遠方的聲音也足夠輕柔,生怕嚇到別人的女人,而被責罰。
也許是因為害怕,封百果反抓著龍逸飛,沒有一點要放開的意思。
「我陪她一起進去。」
話音剛落,龍逸飛一隻大掌依舊讓封百果握著,另一隻大掌推動了移動病床。
有輻射的地方一般病人家屬不宜進去,但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徐醫生並沒多說。
檢查結果出來,封百果的腿沒斷,但腳腕處骨裂。
徐醫生幫她做了治療,給她的左腳打石膏。
經過一段時間的藥物吸收,封百果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幾許紅潤。
「每隔一天我會過去給你換藥,現在不適宜走路,這石膏至少要固定一個月,三個月之內不能做運動。」
「三少爺,你可以先帶百果小姐回去,藥我等會讓人送過去。」
交待好一切,徐醫生轉身出去準備藥材。
病房裡突然安靜下樓,封百果斂了斂神,才發現自己一直拉著龍逸飛的掌。
兩個人的掌心處都滲出了一絲絲汗跡,在這寒冷的冬天,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立即收回小手,也許是剛才太緊張了吧。
看著被抽空的掌心,龍逸飛蹙了蹙眉,垂眸看著她。
「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好多了。」封百果低垂著腦袋。
沒等封百果有所反應,龍逸飛彎身把她抱起,朝外面走去。
「幫我準備一張輪椅好,我自己可以。」封百果低聲道,「真的,不用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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