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睡了一天,睡的昏昏沉沉的之後起來給同樣睡死的司君做了早餐,然後悠閒的躺在床上看電視,司君也悶悶的看了我一眼,說:「你好像有工作了吧?」
「哦我忘了。全/本/小/說/網」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工作,急忙去整理了儀容,然後說:「午餐我不管啦,你自己搞定,還有,別把家裡弄髒,很難掃的。」說完,我急急忙忙走人,丟下司君在沙發上悠閒的按著遙控。
來到斯亞家裡,發現已經多了很多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保鏢同志了,我在門口站了很久,麗塔才出來把我領了進去。我覺得有點無語,這裡不是美國總統府邸吧?真是討厭的嚴格。
斯亞這個時候還在樓上上課,傳說中的老爺還沒有出現,和麗塔八卦了一會才開始打掃,沒有增加多餘的女傭,大家似乎是對麗塔很放心,而我,很討厭的,似乎被排斥了,廚房的東西基本來說不能碰。我剛想抗議的時候,管家傑爾就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很涼快,我立刻把話咽了回去,覺得在別人家裡做傭人還是斯文點好。
幹完了活,我和麗塔在房間裡看電影,我喝了一口水,說:「這個老爺是不是長的很好看啊?」「對啊。」麗塔點頭。「那我一定要拍照留念。」我很堅定的拿著手機說到,順便yy一下以前言情小說里女傭和少爺的小言情節。
我兩眼冒愛心泡泡,萬一這個老爺看上我我該怎麼辦呢?偶還是比較喜歡清說,溫柔的男生比較有魅力啦額,八字沒一撇的事我幹嘛想那麼多啊?果然我還是喜歡胡思亂想,不過也不是什麼壞毛病啊。
電影看到一半,門就被敲響了,管家傑爾叫我去斯亞的房間,我很有職業道德的跑到了斯亞的房間,斯亞的老師剛剛走了,擦肩而過,身上有濃濃的水墨味,看上去也是一隻書蟲,我笑了笑,那位斯文的老師也轉過身子對我笑了笑。我的笑僵住,突然想起來這個傢伙是不是背後有眼睛啊,居然看的出來我在笑,好厲害。
「那個人是很有名的暗器殺手,我勸你最好別跟他扯上關係。」斯亞一邊收課本,一邊冷漠的調侃我,我有點無語,坐下來,說:「你盡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當老師,怪不得你也不太正常啊。」「我不喜歡開玩笑。」嘴角勉強扯了幾下,我說:「是嗎」莫名的對這個小鬼很無語。
「我有問題問你。」斯亞翻開另一本書,說:「這裡有一段古文我不是很懂,國文老師去了外國,這裡只有你一個中國人,所以我想問問你。」「我先聲明啊,我成績不好,不一定知道的。」我急忙聲明,斯亞白了我一眼,翻開書,正襟危坐,問:「湯之,《盤銘》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誥》曰:「作新民。」《詩》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這句話的意思中心是革新,引用了舉例論證,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是革新,那是要在什麼情況下革新,什麼條件下革新,如果只是一味喊著革新不是太牽強了嗎?沒有先決條件就貿然提出思想,很容易帶壞人的,沒有準備的革新只會帶來失敗,不是嗎?」
白眼無數死小鬼,一副很懂的樣子,還裝作很正經的問我,真討厭。我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微笑,說:「斯亞,我拜託你以後看一點小孩應該看的書,這些四書五經流著給那些老頭看就好了。這個句子呢,你解釋的很好,問題也挑的很好,不過我只想問你,你會因為看了一本書就想著去革新嗎?還有啊,這本是《大學》,不是《孫子兵法》,你用得
著計較的那麼清楚嗎?而且革新不僅僅是國家的,也可以是一個小社會整體的,代表著進步,並不就單純意味著戰爭和改革。不過,如果你再早生個幾百年,我估計中國的殖民戰爭一定有你的份。」
斯亞沒有再說話了,低著頭,沉默著。
我得意洋洋的剛想損他幾句,卻突然發現空氣有點冷冽,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繞過寬大的紅木桌子站到了斯亞面前,周遭的空氣好像凝結了似的,我意識到不對勁,急忙收斂了笑容。
修長的手指滑過書本,斯亞沉默著,低著頭,沒有再說過話。
「抄一百次。」耳邊是依稀冰冷的嗓音,我仿佛看到了小學的自己,因為沒寫作業被班主任罰抄的日子,有點懷念。不過一百次斯亞還真是挺倒霉的,《大學》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第三十一章冰冰涼的晚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