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央冷笑:「我最摯愛的兩個親人被柳姨您害死,您跟我說一筆勾銷,柳姨你拿什麼跟我說一筆勾銷,這樣,您現在從這百慕達廈的頂樓跳下去,我就跟您一筆勾銷怎麼樣?」
夏央央表面雖然還算冷靜,但是內心的震怒已經無法掩飾。
儘管早就猜到了一切都是柳如煙設計的。
但是知道個中細節和真相,夏央央還是克制不住自己。
她害死了兩條人命,怎麼害能將一筆勾銷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柳如煙笑:「你是想跟我宣戰。」
夏央央站起來:「沒錯,我就是跟你宣戰,從今日開始,有我夏央央在的一日,你就休想安寧。」
「可是你知道,你母親的案子已經過了上訴期,你也沒有任何證據,想翻案,根本不可能,就算你是從我的保險箱拿到了五百萬的匯款單,但是這並不能證明什麼,包括你是非常規手段,哪怕就是遞上法庭,法官也絕對不會予以採納。」
柳如煙說的沒錯。
其實夏央央有一段錄像,足以證明席家鑫和柳如煙當年聯合在父親的車子上動手腳。
但是那段錄像是她偷偷在席家安裝的。
法院不會講用法律之外獲取證據的方式當成判案的正當依據。
相反,柳如煙到時候反而可以反咬她一口,控告一個侵犯罪。
「這個不勞煩柳姨操心,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您和席家鑫繩之以法。」
柳如煙笑:「好,那我就等著那一天。」
夏央央從柳如煙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只覺得雙腿發軟。
顧朝寒並不在會議室。
而就站在門口等夏央央。
夏央央出去的時候,顧朝寒連忙走了過去:「央央,你沒事吧,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夏央央搖了搖頭。
顧朝寒朝著裡面還在悠閒泡茶的柳如煙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帶著夏央央離開。
上了車以後,夏央央的身體還是控制不住的發抖。
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靈魂一樣。
和柳如煙對峙,真的像是消耗了夏央央所有的力氣。
那個女人內心太強大,哪怕做了那麼多惡毒的事情。
她卻依舊當自己清清白白。
過往的那些疑惑,猜測總算在今天全部得到了答案。
但是夏央央並沒有覺得解脫。
而是在車裡大哭了一場。
夏央央幾乎是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顧朝寒嚇得直接講車子停在路邊。
「央央,你怎麼了,柳如煙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夏央央只是搖頭。
後來顧朝寒也沒有問。
只是在車子裡面默默的陪著她。
過了許久,夏央央才抬起頭來,說道:「當年是柳如煙害死我母親,然後誤導我以為是你媽媽害死了她,可笑我當年竟然因為這個原因親手毀了我自己的婚姻,是我太沒有頭腦,害的你媽媽自殺也讓顧祁琛為情所傷變成今天的模樣,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愚蠢。」
顧朝寒也很震驚。
這些年來,夏央央一直在重新調查當年的事情。
顧朝寒也相信母親的性格愛憎分明,不會背地裡去陷害一個人。
現在夏央央總算查清楚了,帶著對母親和顧祁琛的愧疚。
但是唯獨不曾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