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慶氏的士兵都一個比一個硬氣,頂著槍口不怕死也要毀了通訊設備,任小粟說道:「不用急,你是羅嵐的人?」
「什麼羅嵐?」那間諜愣了一下:「長官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任小粟也沒自爆姓名:「先把褲子提起來。」
「哦哦,」間諜趕緊提起褲子,屁股還沒擦呢就被拽出來了。
「這定遠山里,你們慶氏還有多少人?」任小粟問道。
這間諜苦笑道:「長官,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您是要攻打這定遠山嘛,我能給您帶路。」
任小粟提著這間諜便來到懸崖邊上:「不說實話,就把你丟下去。」
結果那間諜看到任小粟單手就能提起他來,竟是在懸崖邊上直接閉上了眼睛,低聲道:「兄弟們,先走一步。」
任小粟都給氣笑了,他把這間諜提了回來:「行了,我跟羅胖子是朋友,你走吧,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不要走大路,會死。」
那間諜到這時候也不願意說真話,他見任小粟鬆開了自己便轉身就跑,跑了五十多米沒見任小粟開槍,竟又回頭看向任小粟:「好人一生平安!」
說完才繼續往沒人的陰影里跑去,直到這時候也沒說出自己的身份。
只是任小粟聽到好人一生平安的時候,總感覺這六個字並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感謝……
任小粟搖搖頭往土匪窩走去,既然猜到對方是慶氏的人,他肯定不會痛下殺手的,畢竟復仇之後尋人說不定還要藉助羅嵐和慶縝的力量。
而且,他確實認同羅嵐這個朋友。
此時整個匪窩都亂起來了,任小粟沒有深入戰場,卻感覺一枚枚子彈正在擊打在他的身上。
忽然間,一枚子彈打在了影子的腦門上,任小粟感知里驟然掀起巨大的疼痛,打在影子腦門上的子彈,竟比打在其他地方疼的多。
不知道為何任小粟忽然有種感覺,千萬不能被人打到影子的眉心,不然會出大問題!
對於超凡能力,大多人都還處在探索之中,任小粟也不例外。
在探索過程中,所有人都會慢慢發現自己的能力都會有弱點,而不是萬能的。
任小粟從背後取下一包tnt點燃了引信,直接用暗影之門扔到了一排營房外面,那營房裡正有人透過窗戶對影子射擊。
轟隆一聲,只見整排磚石砌成的營房轟然倒塌,硬生生將土匪都給活埋在了下面。
只不過這樣的營房足有七排,任小粟本也沒指望一個tnt就能結束戰鬥,這是他給山下尖刀連發出的訊號!
tnt一響,山下的迫擊炮便開始轟擊已經鎖定的重機槍陣地!
……
張小滿靠在壕溝里吃著單兵口糧里的餅乾,嘴巴有點干,正打算喝口水呢結果山上的tnt便響了。
張小滿對著焦小晨吼道:「開炮!快開炮!」
一嘴的餅乾茬子和碎屑噴在了焦小晨臉上,而焦小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抹把臉便傳令下去:「迫擊炮準備,3、2、1!開炮!」
咚咚咚幾聲,炮彈拖著煙霾朝山上飛去,整個臨時陣地都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張小滿再次檢查了一邊槍械說道:「二三四班跟我往上沖,通訊員與營隊聯繫,一班留下來繼續炮火掩護,把繳來的迫擊炮彈都給我打出去!」
這時候不是心疼一顆迫擊炮彈值多少錢的時候,炮火掩護越兇猛,他們死的人就越少,而且打下定遠山,他們的軍械自然能在山上得到補充。
別人家打仗向來都是精打細算,但尖刀連不一樣,有錢就花,有彈藥就用,不夠就拉著臉找周應龍再要,不給就在營隊指揮部撒潑打滾,怎麼不要臉怎麼來。
尖刀連的任務就是攻堅克難,精打細算過日子並不是他們的目標。
所以戰鬥一開始,張小滿就讓一班把從關山繳來的迫擊炮彈不要錢似的打出去。
只不過上山的時候,張小滿他們發現,原本預想中的阻擋力量,好像統統不存在了。
這條山路被封住以後,土匪窩應該派很多人把守的,可是這一路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