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倆個問題,」任小粟騎在馬上慢悠悠的問道。
結果身邊的陳程與安安倆人只是看了任小粟一眼,卻並沒有回答問題。
只見倆人嘴裡念念有詞的,還在背誦著他們主修的巫術咒語。
任小粟挑挑眉毛:「我真有問題要問。」
可是陳程與安安倆人依舊沒打算回應他,而是繼續背誦咒語。
商隊離開瓦杜茲之後的兩天時間裡,陳程與安安全程經歷著抗壓訓練,按照任小粟的要求,不管任小粟如何干擾,他們都不可以中斷咒語。
一旦中斷,那懲罰就來了,比如說給任小粟做飯,比如給任小粟找乾草鋪床。
一開始倆人經常被打斷,有時候是任小粟突然出現嚇他們一大跳,又或者是大半夜給倆人喊醒要求立刻背一段咒語。
別的先不說,陳程和安安這兩天已經深刻體會到,任小粟到底有多麼氣人了。
他們如今簡直就像任小粟的免費僕從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任小粟的起居生活……
不過好處也是有的,這兩天下來安安就發現,自己吟唱咒語真的沒有那麼容易被打斷了,之前她跟隨商隊走在路上,兩個嬉鬧的孩子從側面撞了她一下。
結果安安就發現,她雖然被撞了,但嘴裡卻仍舊下意識的吟唱著咒語。
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啊!
只是,現在任小粟真的想問這倆人點事情的時候,陳程與安安卻壓根不理他了。
「咳咳,咱們中斷一下抗壓訓練,你放心,這時候你倆停下來我絕對不懲罰,」任小粟說道。
陳程與安安撇了他一眼,表情里寫著一萬個不相信!
任小粟痛心疾首的說道:「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陳程與安安倆人一邊吟唱咒語一邊瘋狂點頭。
「得,你倆繼續吧,我對你們深厚的師生情誼,終究是錯付了啊,」任小粟嘆息道。
說著,他駕馭著馬匹朝梅戈方向行去,來到馬車邊上,任小粟發現車裡的梅戈正在教綿羊人巫師語。
梅戈見他過來便好奇道:「怎麼了?」
「有比較重要的事情給你說,」任小粟說道。
當即,梅戈跳下馬車與任小粟一起往沒人的地方走去:「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咱們現在已經進入溫斯頓家族的領地了,再往北需要多久能抵達根特城?」任小粟說道。
「大概半個月的樣子吧,」梅戈說道:「這次商隊的前進速度算是比較快了。」
「一旦將要脫離溫斯頓家族領地之後,咱們便立刻與商隊分道揚鑣,」任小粟說道:「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錢衛寧想要拿你當擋箭牌,但你不跟著商隊也一樣可以到達根特城。」
「這麼嚴重嗎?」梅戈疑惑:「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你太好忽悠了所以實情還不能告訴你,」任小粟說道:「你只需要做好準備就可以了,一旦抵達溫斯頓北方邊境,你就立刻帶著兩個綿羊人跟我走,如果兩個綿羊人不願意離開商隊,那就說明他倆也有問題,你需要做的就是拋棄他倆,跟我從其他方向前往根特城,放心,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事。」
梅戈有些不解是什麼事情讓任小粟如此警惕,如今有錢衛寧這樣的神射手保護,總好過自己走小路吧?
但是梅戈猶豫了半晌,還是答應道:「行。」
也不知道為什麼,梅戈竟是選擇相信了任小粟這個並未結識多久的中土異鄉人,他總覺得任小粟不會騙他……
任小粟見梅戈答應後便放下心來,就在剛剛,老許在商隊附近進行偵查時,赫然發現附近山脈的土匪竟然全都被人殺死了。
7處土匪藏身之所,無一倖免。
這炎熱的夏季里,那些屍體旁邊的蒼蠅如同烏雲般密集。
任小粟不確定這到底是誰幹的,但他覺得事情已經升級了,錢衛寧這偽裝成商隊北上的計劃未必能成功,他們商隊裡橡木桶裝的也絕對不是葡萄酒。
當伯克利家族提前宣示了反叛的意圖,都鐸家族與諾曼家族怎麼會放一支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