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那我們便告辭了?」青年莽漢忐忑地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輕歌點點頭。
青年莽漢和裘清清同步走出。
「等等……」輕歌忽而出聲,二人同時止步,輕歌望向了裘清清,「過來。」
裘清清乖巧地走到輕歌的身側,茫茫然地望著輕歌,有幾分疑惑不解。
輕歌摸了摸裘清清的發,裘清清受寵若驚,失措後退:「女帝,髒……」
她的發上還染著血,都忘了是多少天前和一個成年男人戰鬥時留下的血跡了,甚至來不及洗。
輕歌不言,面色卻變,裘清清見女帝不悅,諾諾地走了幾步,垂著小腦殼。
輕歌再次抬起了手輕撫裘清清的發,白指如蔥,似牛角梳,自她結血的發間穿過,竟把一頭亂糟糟的發給弄得柔順乾淨了。
「換上這個。」輕歌拿了一件小巧的紅衣放在裘清清的手上,那是她初來四星時穿的衣裳,裘清清來穿應該合身。
裘清清看著紅衣,驀地紅了眼,她接過衣裳在內屋換了,再出來時整個人煥然一新,只是臉上還有些泥和血。
夜傾城拿帕子把裘清清臉部的血擦乾淨,露出清秀乾淨的眉目,還是個小孩,稚嫩青澀的很。
裘清清笑得粲然無比,暖了一屋子人的心,隨即和青年莽漢一同出去。
誒……
青年莽漢走出客棧,看了看自己身上縫縫補補的粗衣,止不住的嘆息。
女帝看不見他的落魄嗎?怎麼他就沒有新衣,這世道真不公平。
青年莽漢嫉妒地看了眼裘清清,再觀裘清清,興高采烈,開心地走在長街上。
這片天上的陰霾,突然就被驅散了。
……
屋中,柳煙兒深感無奈,慶幸自己是個女子,才能跟隨女帝,否則的話,都不知道被怎麼嫌棄了。
「阿落,夜神宮人怎麼樣?」輕歌問道。「不好。」雪女搖頭:「我們都信了那個女人,只有夜劍尊說著不一樣的話,夜劍尊至今昏迷不醒,魏伯被九界使者帶回了妖域,帝雲歸被關進了囚牢,至於梁蕭,他失蹤了
,生死未卜。」
隨著雪女把話往下說,眾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夜神宮和東洲,已不復昨日輝煌。
輕歌摩挲著手中的茶杯,聞言,不覺間加重了些勁道,茶杯碎為齏粉灑在指縫,滾燙的茶水濺了掌心。
夜傾城拿著帕子走過去,擔心地握住輕歌的手,用帕子將茶葉茶水全部擦掉。
白嫩的小手掌,被燙得微微發紅,可叫人心疼了。
「領主陣法破碎,鍾林天啟四部的人,都趕到了東洲,還有神域李元侯他們,正坐鎮東洲死亡領域,要和其他獨立之主匯合。」雪女說道。
輕歌半眯起眸子:「夜神宮呢?」
「被……夷為平地了。」
叢叢森林,那一座古堡似得的宮殿,被神域的人毀了。
女帝的風光,如夜神宮般,成了滿地狼藉,天下人的笑談。
「很好。」輕歌垂著眸,長指輕輕敲打桌面。
「四海城也被封了,神域想要拿回四海城。」雪女道。
「神域的人,真是有夠不要臉的。」柳煙兒冷嗤了一聲:「神域之主,一代不如一代,這李元侯就是個沒腦子的蠢東西,只會被其他人牽著鼻子走。」
其餘人等,聽到了雪女的話,全都憤怒不已。她們已經對夜神宮殿有了感情,人人懼怕的死亡領域,是她們的家。
如今,宮殿被夷為平地,昔日舊友,遭受著苦難。
天,說塌就塌了。
「青月學院呢……」小九姑娘顫聲問。
以往神域三宗的人,背離了神域跟著女帝開創青月學院,並且在短時間內成績顯著。而今東洲遭難,青月學院和三宗前輩們會被欺負嗎……
雪女淡淡地道:「神域包括宗府在內,士兵部隊很多,東洲青月學院,女帝威風時,有許多的年輕弟子加入青月學院,其中女子較多,足足有七成。」
眾人的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甚至想要堵住雙耳,不敢再聽下去。
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