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玄清開戰,有何不可?」
空靈清冽的聲音自天邊而來,張鈺站在城牆之上,玄清旗幟旁,臉小的囂張狂妄好似都成了滑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張鈺怔愣著,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滿目驚詫地望向了輕歌。
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向玄清開戰?
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聽到這五個字!張鈺恍然如夢間卻沒了方才的底氣,心肺被恐慌感填滿了。
聯盟確實是新成立的諸侯國組織,但聯盟之主夜輕歌,底蘊渾厚,後台強硬……
他平白無故給玄清招惹了這麼個敵人,還當眾宣布開戰,回到玄清京城,豈不是要被玄清王一頓罵?
張鈺面色變幻莫測,沉默許久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是怔怔地看著輕歌的臉。
站在滿夜星辰中的女帝,一身森寒的氣勢,臉上的刀痕增添幾分妖冶,輕挑眉梢,眸光流轉,竟妖孽到了極致。
似開在忘川的罌粟,染著劇毒,引誘著人間的魂。
「夜女帝,開戰二字,可不是說說而已的!」譚世休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輕歌垂眸看去,氣勢狂傲!言語中的不可一世,似乎不把任何的人放在眼裡。
譚世休皺了皺眉,目光愈深。
都說女帝無比囂張,甚是猖獗,如今看來的確是這樣。
譚世休看了眼還在發愣的張鈺,有些無奈,每一次都是如此,張鈺做出來的事,卻要他來擦屁股。
而這一次,張鈺是真的踢到了鐵板了。
女帝的二階玄靈的確算不得什麼,連玄靈榜都沒上的修煉者,放眼一百零八陸,何其之多?
若在平時,這等實力的修煉者,放在譚家軍和金甲衛之中,充其量也只是個打雜的而已。
但是,那一頭頭位面神獸的脊背上側的人,他們卻不能忽視、
玄靈榜單前二十的瑤池女皇!
高等位面中最年輕的十二階玄靈師:樓蘭公主。
新晉的陣法天才,阿柔。
……
這些人,都是位面的至強者。樓蘭的一雙斬星劍,超越無數年輕修煉者的天賦,都讓譚世休忌憚。
即便是女帝本身,能以二階玄靈的實力,用弓箭射穿秦靈祖的身體,就算在那三千世只怕也出不了第二個人吧。
更何況,女帝吸引三千墮妖人,從虛空活著走出,裂開秦靈祖的骨,被帶去五道天的時候,她還只是小小的一階玄靈師。
譚世休想至此,更加的警惕和忌憚了。
女帝的自身實力不是恐怖的,最為恐怖的是她那無法估量的潛能、爆發力。
塵世間,能越段挑戰的,皆非池中物。
「夜女帝,在下玄清軍隊之一譚家軍的軍主譚世休,而今以玄清之名鎮守長安城。」譚世休彬彬有禮地道。
輕歌挑起眼梢,妖冶的眸戲謔地看著譚世休:「原來是玄清王身邊的狗,不錯,很是聽話。」
譚世休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城牆之上,滿滿的都是他的手下,譚家軍的士兵。
譚家士兵們怒氣沖沖,仰頭瞪視著輕歌,一個個士兵身上的盔甲都折射出了冷冽的寒芒。
「夜女帝!」張鈺暴喝:「本將勸你一句,莫要多管閒事,此事與你聯盟無關,最好不要插手。」
「嗯,本帝不插手。」輕歌淡淡地道,那風輕雲淡的語氣,仿佛在說今日的天氣有多好,星光有多璀璨。
張鈺一臉狐疑,神色暗閃了幾下,和譚世休對視一眼,俱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匪夷所思。
不插手?
夜女帝竟是這麼的好說話?
張鈺忽然笑了,嘴唇裂開的傷痕部分顯得猙獰。想來是他的那些威脅警告起了作用,女帝那一句開戰也不過是為了逞能才說的。
倏地,寒風凜冽而至,自張鈺的雙耳兩側穿梭而過,閃爍著紅光的刀芒稍縱即逝,張鈺只覺得兩耳被颳得生疼。
那一刻,火紅的刀芒像血霧封天般遮住了眼前的視線。血色刀芒尚未散去,砰地一聲響徹長安城,只見這高聳的城牆搖晃了一下,宛若天崩地裂,好一些士兵都沒有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