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之人風中凌亂,天了天,他這是得罪了怎樣的一個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也別擔心,青柳鎮長和她關係不好,夜輕歌就算想動動筋骨,也輪不到李兄你。」侍衛又道。
領頭的連忙道是,一顆心總算是安了下來。
只是這話,怎的越聽越彆扭?
輕歌御馬進了鎮長府,慵懶的虛眯起鳳眸,趕往適才響起青柳之音的地方。
一座房屋。
屋子兩側的窗戶密不透風,內部被橫木釘著,釘子尖銳的尾端穿透了木材,自窗戶外露了出來。
房門半敞,門上貼著黃色的道符,詭異,陰森,驚惶。
腐爛的氣息從屋內滲透了出來,聞得讓人作嘔,以屋子為中心,方圓的雜草百花都全部凋零,枯萎時被紫黑的顏彩覆蓋。
天陰沉沉的,空氣沉悶壓抑。
輕歌視線收回,落在房門上,寒意流動,凶戾異常!
看樣子,姬月的消失,果然與青柳有關。
「夜姑娘,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喝杯茶呢?」青柳的聲音時而冰冷,時而嫵媚,捉摸不透。
輕歌如蟄伏的豹子,森嚴戒備,渾身都緊繃成了一根弦,她翻身下馬,龍袍泣血,腳步沉穩的往屋內走。
青柳詭計多端,須萬分小心。
輕歌抬起手,推開門,悄然的牽引出了第二十五條筋脈里的煞氣覆在身體周圍,以防萬一。
若有意外生,也好迅反擊,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屋內漆黑昏暗,不見天日,當她走進時,大門怪譎的自動關上,似有陰風在她身後掀起白三千。
輕歌眼角餘光微閃,寒芒陣陣,她看了眼身後的門,往前走了一步。
最終,眸光落定在床上千嬌百媚的女子身上。
青柳一襲病態白衣,腰封以上的衣裳有些敞開,雪白的柔軟隱約而現,如墨青絲隨意的披散著,眼窩內陷,雙目無神呆滯,時而閃過的恨意讓人肉跳。
青柳的半邊臉,腐爛得徹底!
她的身體,異常的瘦,不,已經不能用瘦來形容了,只剩一層皮包骨。
「這麼多天不見你,怪想你的。」青柳詭譎的笑著,看見輕歌,雙瞳里好似有了些許的神采。
說完之後,青柳劇烈的咳嗽,五臟六腑都要咳嗽出來。
輕歌冷著臉,壓著聲音問,「他呢?」
「他?你說的該不會是那隻狐狸吧?」青柳嫣然。
輕歌氣勢凶戾!
果然!在青柳這裡!
「他在哪?」輕歌走至床邊,手中的明王刀揮過,鋒銳的刀身架在青柳脖頸前。
青柳不怒反笑,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意,「你很在乎這隻狐狸?」
「在哪?」
輕歌面色如霜,手背青筋暴起,太陽穴突跳,她睥睨著床上羸弱的女子,殺意不減反增。
「你愛他?」青柳的聲線忽的沉了下來。
輕歌緊抿著唇,眸色喋血。
青柳好似沒有看到輕歌目中的殘殺之意,癲狂的笑了起來,胸前的二兩白肉因其激動情緒使勁的亂晃著,她哈哈大笑,一面咳一面笑,笑的氣喘,不顧橫在脖子前的明王刀,鮮血沿著刀往下流。
白衣,逐漸變得殷紅。
「看來你真的愛他。」青柳嘲弄的笑,「夜輕歌啊夜輕歌,你真是愚不可及!」
「你風光一世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你竟然會愛上靈獸,你知道愛上獸的代價嗎?」青柳的身子在明王刀下扭曲,她的脖頸上儘是淋漓的鮮血。
她瞪大眼睛,白色眼球里爬滿了血絲,睚眥欲裂,怒目圓睜,「你會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知不知道!」她朝著輕歌怒吼著。
輕歌突地俯下上半身,與其臉對著臉,氣息森然戾氣,聲音陰絕,「你不覺得你現在已經是不得好死了嗎?」
青柳猙獰的身體忽的僵住,如屍體般僵硬冷冰。
她瞪著輕歌,突然狠,想朝輕歌耳朵咬去,輕歌皺了皺眉,提著明王刀直起身子,往後一退,青柳撲了個空,摔倒了地上。
「不得好死?我嗎?」青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