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林禪驚呼出聲。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但見林崇尚未把話說完,汲青楓溫暖的眯起眼睛笑著,伸出的手扣住林崇的脖子,溫文爾雅的人猶如屠夫般將強壯的林崇提了起來,笑時眼睛裡閃過一道凜冽的寒光,「紅衣的名字,是你可以提的?」
言罷,汲青楓將林崇丟在地方,轉頭淡淡的瞥了眼何之雄,「何兄,你養的狗,不太聽話哦。」
何之雄臉色一僵,不悅的瞥了眼林崇。
林禪將林崇攙扶了起來,有些惶恐的看了眼汲青楓,汲青楓這個人,看似溫柔,實則動起手來,比誰都狠,也從不給人面子,眼裡心裡就只有紅衣一人。
紅衣無奈的笑了笑,「青楓,院長和大長老在,你這樣做,不太好哦。」
汲青楓目光冷淡的看了眼無虞和安溯游,收回視線時,眸光滯留在碧西雙身上,眼裡的寒意更加濃郁,這番,紅衣臉上的笑,愈的明艷動人。
無虞負手而立,「青楓還是一樣的倔。」
「像你。」安溯游淡淡的道。
無虞沉默,卻是下意識的朝碧西雙看去,碧西雙如一尊石像般站著,異常寬大的袍子與她纖細的身材嚴重不合身,臉上的疤痕溝壑清晰無比,柔順的墨隨意披著,懶散,邪魅,詭譎。
幽魅的像是野鬼。
林崇林禪兄弟二人到了邊角之處,林禪擔心的問,「大哥,你可有摔傷,這個汲青楓太過分了,也太目中無人了。」
林崇瞪了一眼林禪,「不要瞎說。」
林禪噤若寒蟬,卻是不解他為林崇打抱不平,自家兄長卻是胳膊肘往外拐。
林崇眼珠子溜了溜,朝四周看了看,而後湊在林禪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林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此話當真。」
「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林崇冷笑,「這是迦藍眾所周知的秘密,只是不能私底下談罷了,要是被長老們知道,免不了一頓嚴罰。」
林禪認真的點了點頭,目光漫不經心的瞥著,看見了林崇被曾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耳朵,細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縫隙里冷光乍現,「大哥,你左耳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一切,都因他而起。
不僅僅是林崇耳朵被咬掉的仇,還是他當日當眾被輕歌奚落毆打的恨,不堪回的畫面歷歷在目,日日夜夜的侵蝕著他的骨髓魂魄不得而終。
「報仇?」林崇嘲諷的道「報仇就不必了,那個婊子被驅趕出了迦藍,去西尋當了回皇帝,被半萬侍衛追殺,甚至還殺了青石鎮的一百多個子民,據我所知,四星大6的人,都唾棄她,恨不得她死。」
林禪附和道「像她這麼狠毒的女人,是活不長的。」
林崇哼了一聲,「迦藍不要的狗而已,不必耿耿於懷。」
「是,大哥豁達。」林禪鄭重的回答。
這側,林崇兄弟二人將話題引到了輕歌身上,起先聲音是刻意壓低的,只有兄弟二人聽得見,說至最後,二人的聲音都不由的放大了一點,聚集在洛麗塔第一重大殿的人們,多多少少都聽得到一些。
衛疏朗背著一把墨色綁著封條的劍,雙手抱胸,表情冷峻倨傲的站在一側。
男人的耳根子微微動了動,聽見林崇林禪的髒言髒語,周身的溫度氣息驟然下降。
彼時西海域。他曾隨領主孤月去往鳳凰山爭奪月蝕鼎,毀滅靈器出世時,山崩地裂,她獨戰炎魔血狼,更是在短短几天裡以驚人的度得到了月蝕鼎的認可,那樣的英姿颯爽果斷殺伐,是他一生都學不來的驚艷。
故此,在迦藍邂逅輕歌后,他雖實力不強,卻想時時刻刻護著輕歌,以至於林禪說了輕歌壞話後,被他險些打殘,雖然最後的結果是林禪帶著林崇回來報復折斷了他的肋骨。
可後來,輕歌不也是為他把這口氣給出了嗎。
衛疏朗憤怒,抬起手,把手放在背後的黑劍劍柄上,眼裡殺意一閃而過。
然,他還沒有出手時,碧西雙如疾風般閃過,往林禪二人暴掠而去。
無虞看著幾近暴走的碧西雙,花白的眉峰狠狠的蹙在了一起。
他經歷過百來年的滄海桑田,一碗水端得平,該有的成熟穩重非常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