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夜羽反應過來,臉色陰晴不定,難看鐵青,她竟然害怕一個廢物!
她將丹田裡的靈氣灌溉在手中靈劍上,想將手中的劍朝輕歌身體刺去,見此,輕歌也不手軟,手中銀簪往前推送了幾分,尖銳銀簪刺破夜羽白皙的脖頸,鮮紅的血液肆意流下,猶如忘川河邊恣意怒放的曼沙珠華。
「用我這廢物之軀換二小姐一命,蠻值得。」
輕歌笑的雲淡風輕,可那平淡之下的冷意和殺氣,卻是讓夜羽心驚。
甚至讓她有種錯覺,眼前的夜輕歌並非夜輕歌!
「夜輕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殘害嫡系親姐。」夜清清震驚輕歌能與夜羽生死相搏的同時,喝道。
輕歌冷掃一眼夜清清,夜清清頓時噤聲,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害怕。
只是那樣的眼神,讓她瘮的慌,猶如死神降臨。
「夜輕歌,你敢?」夜羽臉色白了幾分,不過還是鎮定如初。
「你猜我敢不敢?」
輕歌笑靨如花,將手中的銀簪朝前推送了幾分,夜羽脖子上的鮮血越流越多。
仿佛身臨地獄深處,夜羽頭一次察覺死亡距離自己這麼近,只一瞬,脊背上冷汗直流,她竟然被一個廢物逼入絕境。
就算這個廢物不想死,可她還想活!
「我不對你動手,你將簪子放下。」夜羽咽了咽口水,脖子上傳來的痛苦特別清晰。
她妥協了。
輕歌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劍,夜羽心領神會,將劍放下;至此,輕歌才將銀簪放下,用袖子,不緊不慢的擦拭著銀簪上的鮮血,而後烏髮半綰,插入發中。
她轉過身,步履沉穩的離開,只是後背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然而,她卻像個無事人一般,處變不驚。
直至,那一抹血色倩影消失在練武場。
至始至終,她的目光都不曾停留在北月冥,這個舉世無雙的男子身上。
北月冥回頭,望著輕歌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眸光涼薄間藏著一抹幽幽的深意。
而夜清清見自己心上人的目光竟然為那個廢物流轉,登時炸毛,眼中殺意滔天,一雙手攥的緊緊的。
若是視線真如刀劍般犀利的話,輕歌此刻恐怕早已被千刀萬剮。
夜羽收起靈劍,儘量優雅的走至北月冥面前,歉意的笑了笑,「讓小王爺見笑了,是我夜家的人不懂事。」
北月冥臉色如霜,淡淡的看了眼夜羽,道:「二小姐還是趕快包紮傷口。」
「那小王爺你?」
「天色已晚,本王就先告辭。」
北月冥淡淡的道,一舉一動,都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讓人不得冒犯,也不敢冒犯。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挽留了。」夜羽道:「清清,送小王爺回去。」
夜清清雙眼一亮,欣喜若狂,立即走至北月冥身旁,道:「小王爺,這邊請。」
「不必了。」
打臉!
不留任何情面的打臉!
夜清清臉色難看無比,尚未從北月冥的話里反應過來,北月冥就已遠去。
夜羽瞥了眼夜清清,道:「小王爺不喜歡倒貼上來的女人,你這般獻殷勤,只會讓他厭惡,夜輕歌配不上小王爺,你又有什麼資格做小王爺的女人?」
夜羽當眾奚落夜清清,使得夜清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好不精彩。
不過夜清清也算明白,夜羽根本不是幫她,而是想讓她認清現實,就算北月冥的王妃位夜輕歌沒資格坐,也輪不到你夜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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