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歌於姬月,痴情不悔,情深繾綣,但她從未把思念寫在臉上,說在嘴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今日,她是太高興了吧。
她不是妖女啊,她是福澤。
她不是禍害啊,她是祥瑞,
她想把這份喜悅,分享給自己最愛的人。
可舉目四顧一片荒,自是心茫然。
都說那個男人死了,可她不信啊。
她要找到他,告訴他,他的妻子,是個福澤祥瑞之人。
是他撿到寶了啊!
鳳棲頭一次痛恨自己沒有個肉身,只能與她交流,而不能在這種喜悅之時給她一個真真實實的擁抱。
黎明後,東洲下了一場滂沱無邊的大雨。
輕歌漫無目的行走,不知走到了何處。
她終於停下腳步,躺在了地上,任由雨打風吹的蹂躪。
她閉著眼睛笑,開心的不得了。
一把傘出現在輕歌上方,遮出了陰影。
「夜姑娘——」
那好聽溫潤的聲音,充入雙耳。
輕歌抬起眼,雨水朦朧,迷霧慘慘,她以為自己看見了心上人。
當她愈清醒,眼神愈鋒銳,才覺,眼前的男人,不是姬月,而是燕家公子燕留芳。
輕歌迅收起情緒,站了起來,哪怕滿身濕透,亦不掩芳華。
「燕公子。」輕歌漠然,面無表情,「四洲朝比在即,燕公子怎麼還在東洲?」
「東洲大漠藍海,風景別樣好看,便留下來多欣賞了幾日,沒想到看見了夜姑娘。」燕留芳笑道。
「夜神宮事務繁多,本帝該回去了。」輕歌踏步就走,燕留芳把傘遞給輕歌,輕歌遲遲不接,燕留芳笑著說「母親說過,女孩子天生體弱,不可生了寒氣。」
「本帝是東帝,不是尋常體弱女子。」輕歌說罷,頭也不回的離去,也沒有接過燕留芳的傘。
「公子,我們該回去了,家主催了很多遍,此次朝比事關重大。」燕府隨從躬身說。
「我知道了。」
燕留芳雖是應著隨從,眼神卻一直望著輕歌的背影。
沉吟片刻,燕留芳輕笑出聲,「東帝,也不過是尋常女子,會笑,會哭,會痛,會難受。」
燕府隨從不解的望著燕留芳。
——
回到夜神宮,輕歌恰巧碰上了葉青衣。
長廊之上,葉青衣看見輕歌濕了一身,馬不停蹄地解開身上披風,蓋在輕歌身上,「怎麼淋雨了,待會兒我給你熬碗驅寒的薑湯,你可是東帝,怎能這般狼狽,傳了出去,豈非笑話?」
輕歌看著葉青衣滿是關懷的臉,把披風還了回去,快步離開。
葉青衣回頭深深望著輕歌消失的方向,挑起柳葉眉。
輕歌沐浴驅寒,以靈力蒸了身上與頭的濕氣,換上乾淨的衣裳,這才放心去見了小包子。
帝雲歸抱著小包子坐在腿上,教小包子寫字。
小包子瞧見輕歌,從帝雲歸懷中跳了下來,蹬蹬蹬奔向輕歌,撲了個滿懷,「娘親,曄兒好想你。」
輕歌抱起小包子,走至桌旁,看了眼小包子寫的字。
小包子進步非常之快,不過半日時間,就已寫的與帝雲歸一般。
「曄兒不管做什麼,都有很高的天賦,實在是驚人。」帝雲歸說。
小包子抱著輕歌的脖頸,歪著腦袋笑「雲叔叔,這一切都是因為娘親足夠優秀。」
「在你眼裡,娘親就沒有缺點嗎?」輕歌敲了敲小包子的腦瓜。
小包子揉了揉腦瓜,眼珠子機靈地轉了轉,隨後咧開嘴笑道「娘親當然有缺點,娘親的缺點便是長得太美了,太優秀了,如此讓旁人可怎麼活?」
輕歌「……」這番調皮淘氣的勁兒,也不知究竟是像了誰。
姬月有這麼油嘴滑舌的嗎?
好似沒有。
不對,姬月這廝不正經起來,只怕更帶勁兒!
鳳棲「有多帶勁兒?」
輕歌「……」
堂堂尊后正事不做,天天偷聽人想法,真的好嗎?
輕歌一面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