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斷頭台一事,空虛大人應該與父親關係很好,父親乃是重情之人,空虛救他一命,死不能忘。一窩蟻 m.yiwoyi.com」輕歌不動聲色的道。
魏安尚未看到她的天賦,又怎知她有那個能力,可以住進浸月院呢?
狂妄的自信嗎?
那麼很不幸的是,輕歌最討厭這種感覺。
就像自以為是的冥千絕,夜觀星象,雙重命格,便不擇手段,瘋狂打擊她,卻堅信著她能夠站起來。
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她腳下的每一步,都是她的心甘情願,且無怨無悔。
她抬眸看向魏安,捧起酒罈倒了一杯。
父親這麼多年來對她不聞不問,雖說情有可原,但到底失了父親的職責。
喝他一壇酒,不過分吧?
想至此,輕歌滿腹埋怨,眼前酒罈似是夜驚風,輕歌又狠狠喝了幾大杯。
魏安見此,眼底泛起淺淺笑意。
這丫頭,倒也有點兒意思。
「看來你也知道你父親的性子,空虛拿命對他,在他最絕望的時候把他救走,若沒有空虛的救助,也無法成就現在的夜君主。」魏安起身走至桌旁,喝了口茶,道「天機樓空虛和夜君主的兄弟之情,生死之交,流傳於諸神天域,許多熱血少年,不就是想要這樣一份情嗎?乃至於到了現在,兩人也時常並肩作戰,喝一杯小酒。」
魏安覺,他越說,夜輕歌周身的煞氣愈嚴重。
像是狂風驟雨帶起刺骨寒風撲面而來。
眼前少女滿心悲戚,怒氣衝天。
那雙黑眸倒映出兩簇幽森燭火,好似九幽主宰,暗夜之王。
魏安喝茶的動作頓住。
輕歌垂眸看著地面,強烈的把情緒壓下去。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
上天一定是在玩她。
空虛究竟要做什麼?
他救下夜驚風的目的是什麼?
夜驚風若知道他的妻子,被與他稱兄道弟的朋友囚禁,會是何種心情。
這麼多年,夜驚風就沒有現過嗎?
也是,他若能現,當初就不會上北月皇的當。
為兄弟,插妻子兩刀。
「魏宗主,你能聯繫到我父親嗎?我想見他。」輕歌問。
魏安搖搖頭,「他乃是九州外的君主,我一直守著赤陽宗,從那之後,驚風再也沒有踏進九州,而我聽得最多的,就是有關他的傳聞。」
輕歌皺眉。
現在的她,無法見到夜驚風。
而且她必須實力再強點,了解天機樓,了解這片位面的勢力分布。
畢竟,她爹有些不靠譜。
魏安一面飲茶一面道「你母親應該還活著。」
「宗主何出此言?」
「你爹初來諸神天域時,我派人去過四星查詢你母親的下落,你母親死了。」魏安道「那時我也知道了你,你還是個小娃娃,我用你來刺激驚風,驚風這才振作。」
魏安頓了頓,道「大概年前,你爹不知為何,滿世界的找一個叫閻碧瞳的人,據傳言而知,好像是有一天晚上,有個自稱閻碧瞳蓬頭垢面的女子去找驚風,可惜那日驚風不在,但有手下記住了那女子手背有個粉色的櫻花形胎記。從此,驚風一直以為她還活著,找了十來年,一無所獲。」
「一頭蠢驢,能找到什麼?」輕歌冷笑。
不怪夜驚風蠢,是空虛太陰險狡詐。
他太了解夜驚風了,所以讓夜驚風相信他。
一旦相信,夜驚風就不會懷疑他。
哪怕空虛一刀子捅死夜驚風,夜驚風都不會怪罪。
輕歌虛眯起眼睛。
若魏安所說屬實的話,那就意味著,閻碧瞳曾努力的想要逃出空虛的魔爪。
奈何蒼天不給力,恰巧碰到夜驚風外出之時。
剎那,輕歌腦海里的想法千迴百轉,在所知的一切訊息中,她仿佛已經理清了來龍去脈。
現在她要做的則是一步步變強。
魏安錯愕的看著輕歌。
蠢驢?
這丫頭是在罵自己爹嗎?
第一卷 四星_第1904章 她爹有些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