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鳶聽到此話,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尊主到底想從這三個境外人身上得到什麼東西?
「無妨,他們想在一起便由著他們。」尊主緩緩道:「柳鳶,你繼續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行。」
柳鳶恭敬地低頭應下。
「是,尊主!」
話畢,那懸浮在半空中的半透明屏幕便消散了。
柳鳶將白色貝殼收起,然後抬眼望向那座小客棧,眼眸微深了深,這四個境外人的客房內並沒有傳出什麼動靜。
…
此時,客房內。
雲箏剛準備將擎天鍾召喚出來,卻被燕沉醒來的動靜給打斷了,只見那身著紫色錦袍的年輕男子倏地睜開了雙眼,眼底流露出一抹冷冽殺意,仿佛還處在戰鬥時沒有緩過神來。
很快,他回神過來,察覺到客房多了一道氣息。
他猛然一驚,從軟榻上坐起身來,視線準確地落在了雲箏身上。
當他看見雲箏的那一刻,有些恍神,因為他以為自己還處在夢境中,畢竟,箏箏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雲箏見他發懵,不由得笑了笑,「不認得我了?」
燕沉清晰地聽到雲箏的聲音,他詫異了一下,隨即看了風行瀾一眼,瞬間就清楚明了。
燕沉迅速從軟榻上翻身起來,他便往這邊走來。
「箏箏,你怎麼進來的?」他語氣溫和,還夾雜了幾分驚喜。
雲箏見燕沉和瀾問同一個問題,便又言簡意賅地講了一遍來龍去脈。
燕沉聽罷,那張俊美的臉龐流露出幾分溫潤似春風的神色,他眉眼彎了下,道:「原來如此。」
隨後,三個人便坐下,聊了聊關於這個凡塵世間的事情。
顯然,燕沉察覺到凡塵世間的古怪更多,他一一講給雲箏聽,而風行瀾時不時地搭上幾句話。
燕沉皺眉,「如果我沒猜錯,這些沙粒體都是有組織的,我還懷疑他們有一個領頭人,在暗中操控著我們的夢境以及那個冒牌沙粒體。」
雲箏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我的夢境中有一個冒牌沙粒體,或許我就能更快查清這些冒牌沙粒體到底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為何他們要取代我們出去外面?如若他們真的取代了我們,那麼,他們還會保留在凡塵秘境的記憶嗎?」
燕沉抿唇,陷入了思考。
忽然這時,雲箏將擎天鍾召喚出來,放在桌面上,她睨了燕沉一眼,唇角微勾地道:「好在我們抓住了一些沙粒體,我們可以審問一下他們。」
「你們什麼時候抓的?」
「就在剛剛。」
燕沉恍然,頓時有些無奈地道:「先前我們也想逮住這些沙粒體來盤問一下,可是我們一直都敵不過他們,他們不僅數量多,而且實力總是壓了我們一籌。我們逃命還來不及,如何能反逮住他們?」
「你們也盡力了。」雲箏感慨了一聲,如果她跟瀾他們一起被複製,恐怕現在也無法進行反擊,會一直被壓著打。
雲箏站起身來,「先不說這個了,我們來盤問這些沙粒體吧。」
說罷,她便讓擎天將其中一個黑衣人弄出來。
擎天心裡有些不爽,它又不是她的契約器,憑什麼她要命令自己,如果這裡不是什麼奇怪秘境的話,它方才就逃跑了。
這個什麼破秘境,都是一堆凡人和沙粒體,根本沒有什麼樂趣可言
如果落入這個破秘境,還逃不出去的話,它豈不是虧大發了?!
它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一直無法拔出,直到雲箏一巴掌扇在它的鐘殼上。
啪——
擎天鍾瞬間倒在桌面上,翻了幾個滾,就在要掉在地上的時候,風行瀾伸手摁住它,讓它停下。
擎天鍾痛叫一聲,它如今化為最小的形態,自然防禦能力不強,雲箏這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它的身上,讓它感覺整個鐘都快散架了。
雲箏冷聲道:「磨磨唧唧幹什麼?」
此話一出,擎天鍾心裡更不爽了,它不就是走個神而已嗎?為什麼這麼對待它?!
擎天的滿腔幽怨,仿佛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