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運轉勁氣,流轉於嬰兒那脆弱的經脈之中,只是兩個小周天,他體內那道天地之力就被沐寒煙完全吸收一空。
這天地之力既不同於聖廷大陸,也不同於神之大陸,到底是什麼,沐寒煙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其中自有一絲空靈之意,似乎對她修養心神有些好處,不過太過微弱,所以好處也不大。
「好了。」沐寒煙收起手決,同時也收回握著嬰兒小手的手,對章池華夫婦二人說道。
「這樣就好了。」夫婦兩人驚訝的看著沐寒煙。
其他圍觀之人也都是一臉的疑惑,修為高深的星卜師,據說不但能夠卜算生死,預知吉凶,還能逆天改命。
他們以前也見過星卜師施展逆天改命之術,無一不是齋戒三日,沐浴焚香,而後使出渾身解數,少則三五日,多則一月兩月,甚至更久,最後累得身心疲憊元氣大傷,方能替人逆天改命。
沐寒煙不過打了幾十道手決,居然就好了?就算星卜術再強,也不可能強成這樣吧?
「好了,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再讓季大師卜算一遍。」沐寒煙笑了笑說道。
她當然也知道星卜師逆天改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可問題是她的手段本來就跟星卜術沒有一點關係,又不懂那些繁瑣複雜的改命秘術,再弄玄虛難免露諂,所以乾脆化繁簡,乾淨利落的解決麻煩了事。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朝季高賢望去。
沐寒煙這麼說,只是為了再找個人來證明這孩子已經恢復正常,有了修煉之資,而不是先前斷定的廢材,不過聽在眾人耳中,無疑就是對季高賢的挑戰了。
季大師騎虎難下,見到沐寒煙的星卜之術,也不能再向先前一樣倚老賣老,拿名頭壓他,只能再次打出手決,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星機盤。<>
很快,星機盤上就有數道星辰閃亮起來,發出淡淡的銀光,組成一道奇異的圖案。
季大師目光微凝,手指掐算著,顯然通過這星相圖案進行卜算。
漸漸的,季大師的嘴角輕輕的抽搐了一下,咬著牙,連鬍子都在微微的顫動。
圍觀眾人都好奇的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卜算出了什麼結果。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砸我招牌,壞我名聲!」終於,季高賢睜開眼睛,滿是憤怒的沖沐寒煙吼道。
聽到他的怒吼,眾人先是一愣,而後回過神來,他這麼說,分明就是是承認對方說的沒錯,章家這孩子的的確恢復如常,有了修煉之資,再不是先前斷定的廢材了,否則他又怎會如此憤怒。
望著沐寒煙那年輕的面容,圍觀眾人又是羞愧又是欽佩,羞慚是因為先前對他的冷嘲熱諷,欽佩的當然就是他的星卜術了。
要知道季高賢可是名聞京師的星卜大師,連那些享譽多年的此道前輩都對他讚譽有加,在京城這藏龍臥虎之地打出「雲京神算」的招牌都無人說三道四,可見是有真才實學的,可就是這樣一名星卜大師,卻在這名少年的面前一敗塗地,甚至都無法抵賴,他的星卜術,到底強到了何種程度?
「好了,趕緊帶孩子回去吧,外面天涼。」沐寒煙沒有理會季高賢的咆哮,也沒有理會眾人眼中的崇敬,對章化池夫婦說道,說完轉身便走。
「站住!」見他壞了自己名頭,居然連看都不多看自己一眼,蔑視到了極點,季高賢更是怒不可竭,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對沐寒煙高聲喝道。<>
也難怪他氣成這樣,京城的星卜師自成一體,彼此之間都有些淵源,就算有時爭名奪利,也不會輕易拆台壞別人的名頭。
沐寒煙一進京城,就找上了他的神算鋪子,當眾讓他下不了台來,分明就是跟他過不去,純心讓他在京城沒有立足之地。
「你恨我壞你名頭?」沐寒煙冷冷的看了季高賢一眼,看出他心中的怨恨,淡淡的說道,「若是你真能窺破天機,不負你那神算之名,就算我想壞你名頭,又壞得了嗎?」
季高賢被沐寒煙幾句話噎得無言以對,老臉一陣紅一陣青,目光中卻還是不服:窺破天機?不說聖廷大陸,也不說安雲國,只說雲京城之中,聲名遠揚的星卜師就不止十位,誰敢說他真的能窺破天機?誰有幾斤誰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