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焚千寂和竇南山等人在朱向辰的陪同下進了竇家,沐寒煙一行也昂首闊步的走上前去,這一次,當然再也沒有人敢阻攔了。
經過那幾名護衛身邊的時候,姿容還伸著脖子,不懷好意的在別人身前身後要害之處打量了幾眼,幾名護衛只覺全身嗖嗖嗖直冒涼氣,又下意識的用力夾緊雙腿,緊張得一頭的冷汗。
這傢伙,怎麼還是這麼下流卑鄙加無恥!沐寒煙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瞪了姿容一眼。
後者撓了撓腦門,報以一個無比純良的微笑。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沐寒煙等人踏進朱家大門的時候,街道盡頭,一雙蒼老而深邃的眼睛注視著他們的背影,露出思索之色。
入夜,朱家大擺宴席,為竇南山和焚千寂接風洗塵,各家家主長老作陪。
這接風宴原本就是為前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各家高手準備的,不過既然神罰祭司和神語祭司大人來了,其他人自然就只有敬陪末端的份了。
酒宴之上,朱向辰頻頻向竇南山焚千寂,還有幾名竇家長老敬酒,竇南山和焚千寂各懷心事,都是淺嘗即止,其他人當然也不敢喧譁,一頓酒喝得索然無味。
隨便吃了幾口,沐寒煙等人便各自回了客房。見過了那幾名護衛的慘狀,連朱家管家都嚇壞了,專門給他們安排了兩間極幽靜雅致的宅院,正好葉家子弟一間,沐寒煙等人一間。
夜色清美,月光如洗,反正時間還早,江綺綾和葉嫣然兩人拿出些零食點心,眾人圍著石桌,一邊賞月一邊閒聊。感覺,倒和在聖廷大陸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夜,漸漸的深了,一道修長的身影突然出現,投射在樹影之間。
「你來了。」沐寒煙望著焚千寂那熟悉的面容,展顏一笑道。
先前人多眼雜,他們不好和焚千寂多說什麼,不過大家都知道,焚千寂肯定會來的。
「讓你們久等了。」焚千寂歉意的笑笑。
幾年未見,他的臉上又多了幾分沉穩,幾分堅毅。
「傷沒事吧?」沐寒煙問道。
「沒事,和上次受的傷相比,算不了什麼,還有,上次的傷也全好了。」看出沐寒煙眼中的關切之意,焚千寂說道。
「那就好。」沐寒煙點了點頭,完全放下心來。
儘管今生相處的時候並不多,但是前世,兩人卻結伴遊歷幾年,不知道多少次並肩生死,對焚千寂的性格,沐寒煙也最了解不過。他的話一向不多,但每一句話都坦坦蕩蕩,絕不會為了安慰自己而隱瞞什麼,他說沒事,那就真的沒事了。
「對了,我又想起了一些事。」焚千寂看著沐寒煙的眼睛,突然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寒煙。」
沐寒煙微微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前世的事。他終於想起了那讓她刻骨銘心兩世難亡的一幕,終於想起那從背後刺穿她心脈的那一劍。
「其實,是該我對你說謝謝才對,如果不是你,我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再說如果不是那一劍,我也不可能有今天,不是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劍,其實與這塊天命星盤有關,對嗎?」沐寒煙輕鬆的說道,拿出了心口已化為玉墜的天命星盤。
這件事,她其實早已放下,而且她早就猜到,焚千寂之所以刺出那一劍,就是為了自己的第八次輪迴。雖然無論他是否刺出那一劍,她依舊會重入輪迴,但如果沒有那塊天命星盤,沒有合適的時機,她就不可能保留前世的記憶,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修為。
焚千寂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她,而且他自己也為此承受了太多的自責與痛苦,她又怎麼會記恨他?
「話是這麼說,不過那一劍,應該讓你很傷心吧。」焚千寂嘆了氣說道。
「你不也是如此?」沐寒煙莞爾一笑,說道,「既然都是如此,我們算是是扯平了,以前的事誰都不要再提了,就當是一場夢,好嗎?」
看著沐寒煙那清澈而坦誠的目光,焚千寂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只覺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深處的內疚和自責,就這樣一一點的煙消雲散。
困擾了他兩世的心結,也悄然解開。
「好。」焚千寂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焚千寂舒展的眉頭,花月等人
2347兩世心結終於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