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獄」
月詭死咬牙關,擠出這二字,身子搖搖欲墜,仿佛喝醉酒般,哐——
方天戟猛插落地,「你的瞬獄,只能施展剎那,接下來,到我了吧。」
一層月影在上空浮現。
月詭的身形驟然放大,身上長出一撮撮細膩的毛髮,盔甲拆分,覆蓋四肢,胸間,額頭。
照拂之下,月詭雙腳雙手猶如白猿,胸前宏偉的肌肉上,有著一新一舊的刀疤,它們皆是出自同一尊詭異之手。
頭顱長滿銀色毛髮,是顆人頭,有著豎起來的眼瞳,還有長得露出嘴外的獠牙,宛若喪屍。
眼瞳炸出的金色,讓此方天地,多了一個規則——孤狼斗!
在此獄技內,所有的詭異皆不能指定相同目標,一旦選中了別人的對手,就會被汲取本源,供到月詭身上。
而目標,是隨機選中的!
作為主宰,只有它能肆意選中目標。
「孤狼小獄。」
詭影眯起眼,神色多了股嚴肅。
後邊披掛飛揚的大氅,迎著它震懾而來的風,獵獵作響。
在它手上,那柄斬馬刀,寒光凌冽,月影下更是綻放殺意。
「若是你的永夜還在,還真會有點難辦,可現在,只有孤狼小獄,不如趕緊跑吧。」
「笑話!」
月詭雙手一握,方天戟猛地一揮,掀起萬丈風塵!
「戰場,才是此方天地,最大的倚仗!」
高大的身體,沒有成為累贅,它不是有血有肉的怪物,是一尊真正的詭異,什麼風阻,重力學之類的字眼,在它身上都是屁。
速度不但不減,還更進一步,眨眼功夫出現在詭影面前。
氣勢很大,詭影斬馬刀一豎,便全部擋了下來,這一擋,詭影臉色微變。
「靠北,這也算我犯規?」
在方天戟落下之時,月詭更改了目標,選定了詭影身後不遠的石頭,而詭影豎刀,等於插手了它與石頭的決鬥。
詭影的本源一失,月詭的本源一回饋,補充了些許。
在戰場上,還沒完全摸清孤狼小獄的雙方詭異,出現的或多或少失誤,全部——成了月詭的養料!
以戰養傷,一破萬千。
「當初,我可就是以此技,為陛下鏖戰西方,力戰北方,鎮守京都!」
此技,可使它,一打成百上千的敵人,率領百詭,血戰數千敵軍,乃至上萬敵營!
就是詭影,都免不了,皺起眉頭。
「你說,是瞬獄傷的快,還是我恢復得快。」
月詭的新傷正在一點點癒合,舊傷則一點沒有恢復的跡象。
當年那一斬,直至今日,任何手段都沒有辦法使其恢復,唯一的手段,就是踏入禍國!
既然要禍國,就必須將龍影再次扶上王位,登基——問鼎!
它不能輸,至少在人皇面前,絕不能輸。
當年的悲劇,在此刻,絕不可能重演。
「難怪說詭的腦袋永遠不如人好用,誰跟你說,瞬獄就真的,只有一瞬啊?」
詭影桀桀大笑,腳底下驟然畫出一圈黑影,上邊是月影,下邊是將光芒完全吸收的純黑影子。
這一幕,曾在永夜出現過,月詭,想起來了。
它,就是在永夜,踏上滅城的。
有一種被當面綠了的既視感,讓月詭的憤怒,愈演愈烈。
影子,刀衛。
如若當初能留多一個心眼,多一份警惕,就應該將它留在永夜!
為什麼那時候的自己,第一個想法,是希望它成長起來,為皇效命?
不。
月詭終於明白,當初自己為什麼會懶洋洋的忽略詭影。
是畏懼
它在逃避,害怕這廝再次出現。
這股懼意,讓它為皇效命的忠心感到羞愧。
絕不能讓詭影,再次苟活下去!
唰——
天空忽然也多出了一片黑色範圍,瞬獄裡面,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