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最後證人
這些年,陳留在汶西可謂是稱王稱霸,也曾有人告發,只是最終都不了了之……
那時候太平郡其實已經是鳳戈的封地了,有人告到平王府,只是結果自然不盡如人意。燃武閣 m.renwuge.com不過此時鳳戈派出了蕭櫻,人們忘性是很大的,此時都感念著鳳戈的好,竟然無人再提起這幾年平王殿下的不作為。
蕭櫻心中始終提著的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
她很擔心鳳戈被攻擊。
如今名聲對鳳戈來說十分重要。如果人們把矛頭指向五殿下,她恐怕便要換個法子審案了。
好在百姓們都是善良的,其實我們大多數人都是如此的,用一顆善良的心去看待這世上的事。
哪怕鳳戈這些年有意認縱殷家,在百姓們看來,也多是殷家挾皇子以令四方,罵的也多是殷家。
想到這些,蕭櫻更想快些把案子破了,把壞人都繩之以法,讓他們再不能禍害汶西的百姓。誰是最可親的人?是這些用渴望的目光望著她的百姓們。
有權家帶頭,整個公堂的氛圍都不同了。
大家看蕭櫻的目光,也是敬畏感激居多。
見公堂安靜下來,蕭櫻對賈駿示意,賈駿高聲唱報道。
「押下一位證人上堂。」
還有證人?
不是去拘左家和阮家的人了嗎?秦家滅門案畢竟是十年前的了……怎麼能找出這麼多證人來?剛才那幾位證人,已經讓人們覺得驚詫了。
怎麼還有?人們不由得交頭接耳,猜測著這位新證人會是誰。很快,差役押著兩個從偏門進了大堂。
走在前面的是個年輕公子,他初時還一臉不忿,可看到公堂上左右而立的差役,還有那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百姓,他臉色登時一變,頓時就一臉萎蔫,甚至想躲到走在她身後的婦人的背後。
只是差役押著他,以至他行動不便。
反觀走在他身後的婦人,臉色卻十分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現狀。再不像初來的那般冷漠,無動於衷了。
人們看著這二人,看年紀,似乎是母子。
可是,沒人認識二人……
突然間,人群中有人咦了一聲。
「那位公子,似乎是左家的小公子啊。」雖然左老爺把小兒子藏的十分隱密,輕意不讓他現身。奈何這是位不省心的,總會想法子偷溜出去,這位認出左公子的,便是看到過左公子偷偷逛花樓。
因為相中一個姑娘,險些和人大打出手。
爭奪之中,曾經自報家門,被這人聽到了。
「真的是左家的小公子?」剛才權夫人提起過這位左家小公子,應該是和權錚一母所出。那麼走在最後的婦人,便是那位神秘的左家外室了。
這人……
似乎也沒什麼出眾之處啊。
模樣只能稱為中人之姿,如今年紀大了,看起來富態了些,可是這麼看來,年輕時,也稱不是傾國傾城,怎麼就能把和三個男人周旋,還替三個男人生了孩子。
這年代十分看重女子名節。
尤其是大家族,名傑甚至重過生命。
所以女人多數從一而終,便是喪夫的,也不敢輕意改嫁,因為一人一口吐沫星子便能淹死她,所以這女子所為,才讓人們驚詫。
她非但沒被口水淹死,這些年還活的十分滋潤。
從她的神態不難看出,這些年她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
這就讓人十分不理解了。如果這女子生的傾人城國,倒也還能解釋左老爺的金屋藏嬌。
可是女子生的……實在有些不達標啊。難不成,手段了得?
「是你?竟然是你……你怎麼還沒死!」本來神情平靜的阮夫人一看到那個女子,立時臉色大變。
不等賈駿開口,已然冷笑著開了口。「大家看看,這便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本來是我們阮家的一個通房。卻不守婦道,逃離阮家,而且先後跟了三個男人。這樣的女人,就該浸豬籠。就該扒皮抽筋。」
「阮夫人,慎言。」蕭櫻淡淡說道。
聲音雖然很輕,可是阮夫人卻全身一凜,當真再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