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格勒東南郊,涅瓦河旁,渡河成功的溫登堡中尉和他的戰友們,正在遭受著一次重大危機。
炮彈呼嘯著,如同狂風般在他的頭頂飛過,瞬間飛過寬廣的涅瓦河落到科爾皮諾鎮裡,爆出團團火光與硝煙,打亂了警察師的增兵步驟,也拖慢了河邊舟橋部隊架設浮橋的度。
各種口徑的迫擊炮彈,劃著恐怖的弧線落到警察師控制的橋頭堡。
溫登堡中尉躲在碼頭辦公室的閣樓里,透過閣樓窗戶,看向橋頭堡的北方。
天空此時已經大亮,望遠鏡中,穿著土黃色軍裝的蘇聯步兵簇擁在坦克周圍,正沖向橋頭堡。
六、七、八······溫登堡中尉數著坦克的數量,直到八才停止。
看到的坦克就有八輛,裡面還有兩輛kv-1型坦克,看不到的還不知道有多少輛。
雖然身處橋頭堡陣地靠後的位置,距離火線比較遠,溫登堡中尉還是感到一陣緊張。
他和部下只有槍支和手榴彈這樣的輕武器,連一支鐵拳反坦克火箭筒都沒有,如果敵人的坦克衝到面前,根本沒有反擊的力量。
溫登堡中尉轉向閣樓的另一側,看到河面上的浮橋只修到涅瓦河中間。
看來要和俄國人的坦克來一次近距離作戰了,希望那些反坦克炮能夠起到作用。
溫登堡中尉的視線轉向河邊碼頭,那裡剛剛有兩條橡皮艇靠岸,橡皮艇上的士兵正在將幾個大傢伙搬到岸上,那是被拆卸後的一門zis-3加農炮。
zis-3型762毫米口徑加農炮,被德軍稱為急響,又名噗-砰炮,是蘇聯6軍裝備的一款輕型加農炮,因為戰線拉得太長,戰況激烈,後勤部門無法及時地補充前線的裝備損耗,德軍各個部隊不得不挑選繳獲來的蘇軍裝備武裝自己。
作為給德軍留下深刻印象的武器,zis-3型加農炮被納入到警察師的炮兵序列,作為一款在反坦克炮和步兵炮之間的通用火炮使用。
zis-3型加農炮重量過一噸,出德軍橡皮艇的載重能力,德軍的炮兵們不得不將炮分拆開,裝在兩艘橡皮艇上面運過河。
溫登堡中尉看到八名炮手將加農炮抬上岸,隨後開始重新組裝,心中安穩許多。
有這門加農炮在,就算有俄國人的坦克在,也可以抵擋一陣。
沒過多久,溫登堡中尉就看到炮手們推著組裝好的加農炮,穿過沿河公路,抵達公路北側的一叢灌木後面。
大約兩分鐘,溫登堡中尉就聽到加農炮開火的聲音。
遠處的建築與空地上,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蘇軍步兵,間或還有坦克的蹤影。
溫登堡中尉站在閣樓窗口處,不停地給身邊機槍指示目標,g42機槍手打出一個個點射,壓制蘇軍步兵的行動。
子彈殼叮叮噹噹落到地上,兩個五十的彈鏈很快打光,當副射手正在給機槍換裝第三條彈鏈時,一串機槍子彈飛來,落到g42機槍的槍身上,撞出一串火光。
副射手一頭栽倒在地面上,鋼盔也飛了出去。
主射手仰面躺在地上,機槍也甩飛到房間的地板上。
溫登堡中尉站在窗口左側,僥倖躲過一劫。
他低頭看向地面,副射手右側太陽穴以上的部分被機槍子彈削去一塊,暗紅色的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地板。
主射手仰面朝天,兩眼直地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奧托,你怎麼樣?」
主射手奧托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腦門,神經質地反覆說著一句話。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他們只是打飛了你的鋼盔,你沒有死,快起來。」
奧托摸著腦門坐起身,恰好看到副射手的屍體。
「沃納······」
「沃納已經死了,這裡被俄國人的機槍手盯上了,我們換個房間,去二樓。」溫登堡中尉彎腰摘下沃納的脖子上的銘牌塞進口袋,趁蘇軍機槍停歇的空檔,帶著奧托和機槍轉移到二樓的一個房間。
在溫登堡中尉的協助下,g42機槍再次出怒吼。
溫登堡中尉一邊給奧托充當副射手,一邊觀察戰場的局勢,一幕幕戰鬥場景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