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區外,雁湖別院門口,十幾台軍車停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頭,穿著無標識軍裝,精神抖擻地下了車。
警衛官領著六人緊緊地靠了過來。
「不要搞這麼多人在門口,遠點停著。」老頭扔下一句,大步流星的就走向別院內。
車隊在警衛官的命令下向後退去,只有六人跟著老頭進院。
「首長好!」
「首長好!」
「……!」
門口六個執勤士兵,全部站成一排,標準敬禮。
老頭目不斜視,步伐沉穩地走向主別院。
他就是八區半壺龍氣加身的顧泰安,手握重兵的鐵帽子王,顧言的親爹。
……
十幾分鐘後,別墅一層內。
七八個校官,跟著一名七十多歲的老頭,一塊從二樓上走了下來。
「顧司令大手筆啊,動動身子兩萬多人就要圍燕北。」老頭瞧了一眼顧泰安,臉上沒啥表情地說道:「我這療養院在區外,得跟你打聲招呼啊,不然炮彈打來,砸到我怎麼辦?」
「老總參就別拿話擠兌我了,你一個電話,我不就來了嘛,哈哈!」顧泰安聲音爽朗地笑著。
「我還以為請不動你了呢。」老頭迎面走過來,彎腰坐在了沙發上:「請,顧司令落座。」
顧泰安彎腰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插著手,也沒有先說話。
「鬧得太難看了,」老頭皺了皺眉,抬頭看向顧泰安:「適可而止吧。」
「我也想適可而止。」顧泰安立馬回道:「我就兩點要求:其一,把我兒子放出來,警務總局發表道歉聲明,還他一個清白;其二,項目部八人桌上,我要上倆人。」
「鐵路建造本來就應該是政f負責,你要上兩個人,算怎麼回事兒?」老頭問道。
「待規劃區維穩,全靠部隊,穩維完了,一腳把部隊踹開,這又算怎麼回事兒?」顧泰安笑著反問。
老頭沉默。
「我要上倆人,不是為了我自己。黨政有意扶持警備力量和衛戍旅,所以才拒絕軍方坐在桌面上。」顧泰安輕聲說道:「我爭取的是所有穿軍裝同仁的應得利益。」
「孩子的問題好解決,八人桌上坐倆人,這沒法談,是原則問題。」老頭話語簡潔地回道。
顧泰安沉默三秒,突然起身,直接拿起沙發桌上的電話,衝著老頭說道:「老總參,你說孩子的問題好解決,那你給他們打電話,讓小言回來。」
老總參愣住。
「打吧。」顧泰安盯著對方,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要逼著我談啊?」老頭眯眼問道。
「不是我逼著啊,是他們拿刺刀往我身上頂啊!」顧泰安右手攥著電話回道:「那個狗腿子韓家,搞了一大堆媒體記者,準備明天配合宣傳總局,一塊用輿論攻擊我二戰區手太長,採用非法殺人手段,想要摻和鐵路建設,那我能怎麼辦啊?輿論喉舌我控制不了,那就只能控制炮彈了。」
老頭嘆息一聲,思考半晌應道:「讓一個人上桌還可以,我能去談談。」
「先不說幾個人上桌,你先打電話,讓警務總局局長親自把我兒子送回來。」顧泰安拿著電話,再次說道。
老頭思考一下,伸手抓過他手裡的電話聽筒,呱唧一聲扣在了座機上,抬頭回道:「二戰區強行整編,你本來就不占理。」
「好,那不談了。」
顧泰安見對方將聽筒扣在座機上,轉身就走。
「嚇唬嚇唬得了,別得理不饒人了。」老頭喊了一聲。
「不談了。」
顧泰安頭都沒回,只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去。
老頭沉吟半晌,嘆息一聲說道:「給小九打電話,讓他那兩個旅也動一下,與衛戍旅呈品字形布防。」
「……首長,你說這老顧是啥意思啊,還真要打啊?」一名校官問。
「他唬人呢。」老頭雲淡風輕地回了一句:「他即使真打進燕北了,亞盟和聯合政f也不可能承認兵變政權,而且七區也會給予這邊支持。所以他想登基坐殿,還是按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