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笛回頭看見風伯陽和殷永旻不知何時出現,青笛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尷尬得看著殷永旻。
楚遙岑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殷永旻,似乎知道了什麼,一把將青笛的手抓了過來,一副生氣的樣子對殷永旻道:「你不許看她,她是我娘子!」
殷永旻並沒有理會他,只是看了看青笛,青笛卻避開了他的視線,只低著頭。
風伯陽似乎氣的不輕,抬手指著青笛的鼻子罵道:「青天白日,你合著外人將你姐姐打成重傷,還跟男人拉拉扯扯,真是丟盡了我們相府的臉!」
青笛見殷永旻在場,也不好直接反駁他,就沒有回話。風伯陽罵完了,又回頭對殷永旻道:「王爺,這是楚家的二公子,他與小女本就有婚約,而且他也有些……王爺也是知道的,所以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殷永旻輕笑道:「這是丞相大人的家事,本王哪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只是丞相與本王也是剛才途徑此處,聽見有人喧鬧才會過來看看,還不知道真相如何就責備這位小姑娘,也是不妥。」
風伯陽一愣,殷永旻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替青笛求情了,難不成他真的……
他心中暗道不好,那日花廳晚宴,已經讓太妃對風言薈很有成見了。不過因為殷氏的哥哥敦親王去說了情,太妃才應下了這門親事。可若是殷永旻心中屬意的是青笛,卻叫言薈嫁了過去,想必言薈在那邊也不會有好日子的。
他正擔憂著,那邊風言薈瞥見殷永旻在,本來要跟下人下去療傷的,此時突然想藉此機會好好表現一番,就捂著臉跑過來,對風伯陽道:「爹爹,你不要責備五妹妹,她和楚公子不是故意要將我推翻在地的,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青笛不禁冷笑,她這樣說話,再蠢也知道她什麼意思,不就是拐彎抹角的告狀嗎?
風伯陽似乎也覺得這手段有些低,給他丟人了,便板著臉道:「為父知道怎麼處理,你趕緊下去療傷!」
風言薈又偷偷看了一眼殷永旻,見他沒有任何表示,便又強調了一次:「爹爹,您可千萬不要為難五妹妹啊,五妹妹還小,就算做錯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真是句句都在強調是青笛傷了他,想殷永旻久居宮中,怎麼會看不出這點小心思?他不由冷冷發笑。青笛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殷氏真是生了個蠢不可救的女兒啊。
「夠了!」風伯陽似乎更加生氣了,出言道:「來人吶,快把四小姐帶下去療傷!」
風言薈見風伯陽臉都綠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只好聽他的話,微微屈膝對二人道:「爹爹,四王爺,言薈身體不適,不能久留,先下去了。」
殷永旻輕輕點了點頭,風伯陽擺了擺手,風言薈這才同下人離開。
她走後,風伯陽又嘆息道:「小女不懂事,叫王爺見笑了。」
殷永旻搖了搖頭:「本王剛才就說了,這是丞相大人的家事,與本王並無關係。」
「可是王爺與小女終究要完婚的,叫王爺誤會小女畢竟不好。」
殷永旻露出一副詫異地神色,反問道:「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要娶她?」
聽到這,青笛和風伯陽都是一楞,他這是打算不認賬?
風伯陽不解道:「這門親事,太妃娘娘不是已經應承下來了嗎?」
殷永旻搖搖頭:「丞相大人忘記了嗎?一個月後便是先帝的忌日,母親已經於昨日千萬佛山拜佛祈願,我也將在三日之後趕往佛山,半年之內都不會回來。」
「這……」風伯陽萬分尷尬,不知道如何是好。
殷永旻滿臉愧疚道:「叫丞相誤會,真是我的罪過,改日有機會,一定跟丞相大人賠罪。」
風伯陽滿臉豬肝色,忙道:「王爺言重,小事罷了,都是夫人亂說話,叫我誤會了。」
「哪裡哪裡,估計也是母親沒有說清楚,」殷永旻客套了一句,便道:「對了,本王突然想起來下午與瑞王有約,此刻時間不早,本王要去赴約了。」
「既然如此,那王爺請吧。」風伯陽伸手,與殷永旻一塊兒出去。
待二人走後,楚遙岑回頭看了看青笛,嘟嘴道:「娘子,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人啊?」
青笛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