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銀突然伸出手撫上她的唇道:「別再咬了,你不疼麼?」
青笛猛地一怔,她抬頭看著陸銀面具之下的那雙眼睛,那之中深深的寵溺和關切是那樣的真切,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在他的溫柔之中。
這溫柔似曾相識,這世間也只有兩個男人注意到她這個咬下唇的壞習慣,一個是面前這個男人,另一個是楚遙岑。
「你容色甚佳,只是雙唇因為你總是咬它的緣故,變得烏紫無光,也顯得你愈發楚楚可憐。」陸銀收回手,對她道:「改掉這個壞習慣吧,明媚的你才更令為師欣賞。」
「這習慣我有十幾年了,豈是一夕一朝就改的掉的。」青笛無奈道:「我緊張難過,或者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就總會不由自主的咬下唇。」
陸銀輕笑道:「凡事有我在,你不必緊張難過。」
青笛昂頭看著他,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哽咽。不過再想想也挺可笑的,她連這個男人的臉都沒有見過,居然會被他給感動。
「不過剛才我們說的話,哪一句叫你緊張難過了?」陸銀問她道。
青笛這才想起來剛才的事情,便問他道:「你不是說不是利用我嗎?那讓你的人潛入相府是怎麼回事?」
「我的確沒有要利用你的心思,不過我也確實要對付相府。」陸銀大大方方地回答她道:「洛彎彎說的什麼師兄必須娶師妹的話的確是渾說,但她對我身份的猜測也不能說全錯。我的確與開國時期的陸將軍有莫大的聯繫,我與皇族有很深的仇恨,而且正在部署一個驚天大陰謀。」
青笛驚訝地看著他,他瘋了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居然這麼容易就被她套出來了?
「我是個逆賊。」陸銀說著,貼近青笛問她道:「有一個方法,可以叫你既不用嫁給楚遙岑,也不用再受殷氏的威脅,更不用帶著洺兒受苦。」
青笛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問他道:「什麼方法?」
陸銀輕輕一笑,道:「當朝皇帝暗中追查陸家血脈的下落,我便是遺留的唯一一個正統陸家血脈,你若是找到機會跟皇帝說明我的身份,再幫皇帝抓到我,你勢必會成為一大功臣,從此之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且能護你和洺兒周全。」
青笛聽他說完這話,眼中划過一絲不滿,道:「師父,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忘恩負義,出賣尊長的小人嗎?」
「哈哈,」陸銀大笑兩聲,拍拍她的腦袋道:「好徒兒,為師果然沒有看錯你。」
「不過師父這麼容易便將真實身份告訴我,未免也太草率了,」青笛責備地看了他一眼:「而且還是在這相府中說話,若是不小心被旁人聽了去,你我都沒有好下場。」
「不礙事,我說了,被殷氏派過來監視你的人,大多都被換成了我的人。」
青笛嘆了口氣,既然他覺得不礙事,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今日洛彎彎在,我也不方便留著太久,現在便回去吧。」陸銀起身說道:「明晚我要看看你的刀舞練到什麼樣子了,你可要做好準備。」
青笛也跟著站了起來,不滿道:「師父,你根本都沒有教我,就讓我自己學,這算什麼師父?」
陸銀不禁笑道:「你不識字嗎?還是看不懂畫?還要我一招一式教你不成?」
青笛被堵得沒話說,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便轉身道:「我回房睡覺了。」
陸銀點頭,衝著她離開的背影道:「洛彎彎雖然很奇怪,但是她醫術很好,你先跟她學著,學成之後我再教你更深的醫術。」
可是就算這樣,洛彎彎也不能霸占她的床吧。青笛不耐煩地道:「知道了。」
說完便推門進房。外頭的陸銀無奈地笑了笑便離開了此處。
青笛回房,見洛彎彎睡得四仰八叉,自己也有些困了,著實沒地方睡,只好過去將洛彎彎退到裡頭,自己躺到了邊上。
次日一早,青笛還沉沉睡著,突然感覺胳膊一陣刺痛,立馬驚醒過來,便看見洛彎彎躺在她身邊皺著眉頭看她道:「起來,去背五十頁《周易》,記十個常見小病的特點和診療方法。」
青笛還很困,聽洛彎彎說完,便理都沒理她,轉個身又睡了。
「怎麼懶成這樣,」洛彎彎嘆了口氣道:「想我十二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