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吊眼哈哈大笑道:「日本人多半沒學過孫子兵法,仰仗的都是血氣之勇,可是王爺智勇雙全,手下猛將如雲,不管鬥智還是斗將,日本人都遠遠不及,這場仗的結局早就註定了!」
張貴笑道:「是啊,所謂謀定而後動,當今世上,只有王爺能真正做到。幾十萬人的大戰,我們輕鬆以對,王爺在鴻臚館擁被高眠,古之名將,莫過於此!」
陳吊眼眉飛色舞地道:「不知道日本風水怎麼樣,王爺會不會……」
張貴馬上抬手制止他往下說,道:「王爺不信那個,我們也不要談。王爺對所有的事情都早有打算,我們聽吩咐即可。」
陳吊眼笑著點點頭。
幾千日軍喘著粗氣好不容易克服濕滑爬上來,被強弓勁弩一陣攢射便敗下陣去,留下漫山屍體。後續的日軍見此,哪還敢再往上攀登,紛紛駐足躊躇不前。急得合田五郎和安藤二郎揮刀連砍幾個潰逃的敗兵也無濟於事。
宋軍一片鬨笑,指著下面的日軍高聲叫罵。日軍憤恨不已,有不服氣的日軍鼓足餘勇又向上攻了幾次,下場一次比一次慘,最後攻擊的一百多人沒有一個能回去,合田五郎和安藤二郎見狀,只得下令後撤。
程越在鴻臚館中,不斷地收到一份又一份戰報,盡在他的預料之中,大概掃過一眼就放到旁邊。
顧夫人笑道:「官人勝券在握,還有什麼好看的呢?」
程越道:「日本人不是傻子,島津久經攻擊不力。合田五郎和安藤二郎徒勞無功。很快就會調整安排。午飯之後。藤原經資必定會撤下島津久經,派其他人全力攻擊我的中路,我也要收縮防守,給他們下最後一個圈套。」
許夫人目光炯炯地看著程越道:「王爺,妾身什麼時候可以上戰場?」
程越道:「按日程,張弘范他們下午就會切斷博多灣與大宰府之間的主道,傍晚時分會占領博多灣通往其它地方的所有道路,完成包圍。夜裡。藤原經資會得到這些消息,那麼明天,就是日軍最後的瘋狂。我故意留出中路讓他攻打,就是讓他保有希望。明天你應該會有一番苦戰,日本人拼起命來很難對付,不可大意。」
許夫人燦然一笑,道:>
脫歡道:「姐夫,那我呢?」
程越道:「你也要隨時準備,島津久經如果最後沒有聽話,你就去替我摘下他的腦袋!」
脫歡拱手道:>
藤原經資一直在遠處觀望戰場。越看眉頭就皺得越緊。
藤原資能在一旁納悶地道:「程越為何不出動他手下那麼多的蒙古騎兵?他留著那些人做什麼?還是程越運來的馬其實沒那麼多?」
北條宗政道:「程越手下的將領守得並無差池,程越也許是想留到危急時再用。」
藤原景資冷笑道:「我看不然。說不定是他手下的蒙古大將對他躊躇不前十分不滿,不願替他賣命吧。」
藤原經資沉聲道:「我也這樣想過,但在此生死關頭,蒙古眾將決不可能自亂陣腳。程越此人,高深莫測,誰知道他又會出什麼計謀,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北條宗政指著島津久經的大軍,氣憤難平地道:「只是小心怎麼行?你們都看到了吧?島津久經領著一萬五千人卻攻不上去,真是無能之至!這樣的人怎麼能兼顧三國的守護?此役取勝後,定要將他奪官!至少也要奪其一國!」
藤原經資搖頭道:「我也覺得古怪,島津閣下我是很了解的,他本人和手下的御家人都以能征善戰著稱,今天怎會如此不堪?一萬五千人卻被對手的五、六千人打得連連後退,是何道理?」
藤原資能道:「下午先替換他下來吧,我看他或許是被程越嚇破了膽,又或者是想保存實力。大友一族、福田一族和安達一族這次損失慘重,他大概不想也這樣吧。」
北條宗政冷哼一聲,恨恨地道:「他如果真這樣想,就奪他兩國!」
藤原經資點點頭,道:「好,讓他到後面冷靜一下。景資,下午你進攻吧。程越在中路似乎沒布置太多兵力,最好能在今天攻破它。」
藤原景資大為興奮,道:「是!我一定殺了程越!」
藤原資能道:「如果合田五郎和安藤二郎在赤坂山後面不順利的話,可以一併回來,合力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