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不由有些惱火,心道馬上就要出發了,這幾個傢伙又搞什麼鬼?目光往這四人身上一掃,四名大將立即跪倒,羞於抬頭。
程越點名道:「宋都木達,你來說說看,你們又惹什麼事端了?」
宋都木達被程越點到,不得不抬起頭,支支吾吾地道:「王爺,末將對不起王爺,這個……招惹到一個日本女人。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只是有點麻煩。」
程越聽得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四人道:「你們都是這樣?」
四人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懷都辯解道:「王爺,不能全怪我們啊。」
程越一瞪眼,道:「怎麼不怪你們?難道是日本女人反過來把你們給強占了?有人辦得到麼?」
懷都一聽程越這樣講,馬上把脖子直起來,道:「王爺有所不知,末將到日本以後才知道,有些日本女人竟然當街洗澡!王爺的大軍剛來日本時她們太害怕,所以收斂了好久。後來見王爺的大軍規矩得很,又大膽了起來,前些日子陸續又有女子重新出來洗澡。末將也算血氣方剛,經過時看得火起,實在忍不住,於是就……嘿嘿。」
程越聽得大怒,一拍桌子,罵道:「你放屁!日本人在街邊洗澡是他們的習俗,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身為將領,拿這個當藉口帶頭強暴民女,是不想活了麼?」
&日本普通百姓確有當街洗澡的風俗,無論男女,這種風俗直到明治時期才逐漸消失)
懷都登時嚇得臉色發白,急忙道:「王爺,末將沒有強暴啊。那女子願意得很,末將後來還給了她不少錢,最多算勾搭成奸!王爺三令五申,末將哪有那個膽子啊?」
程越一怔,道:「此言當真?」
懷都點頭如搗蒜,道:「千真萬確。」
程越疑惑地道:「那不忽木帶你們來做什麼?這裡必定有別的原因。」
不忽木道:「王爺容稟。王爺要班師回朝的消息傳出,與他們四人有露水姻緣的女子就找到軍營來,非要他們賠一大筆錢,否則就告發他們強暴。他們四人何曾受過別人的脅迫?當然不加理會,沒想到這四個女人真告到了官府。官府不敢處置,於是送到王明王大人手中。王大人不能推諉,就來找臣,臣查知真相後也沒太好的辦法,又擔心此事鬧大,便請四位將軍自己來跟王爺說。」
程越聽得哭笑不得。他敢打賭,這種事一定不少,絕對不止他們四個。不過他們四人身居高位,上面又軍令如山,所以才會被別有用心的女人給盯上。
此事其實可以很簡單,但總會有後患,一旦處置不好,對程越的名聲恐有損害。這四個女人已經豁出去了,什麼事干不出來?難道還能把她們殺了滅口麼?所以懷都等人才覺得對不起他,有時候,當官的也怕刁民,更怕潑婦。
程越想了想,道:「不難辦。你們把錢送去,但要跟她們的家人聲明,給了錢,人必須帶走,再多給些錢也沒關係。人跟了你們之後,能踏實下來的就留下侍候,還不肯老實的隨你們的便,明白了麼?」
四名大將大喜,宋都木達贊道:「還是王爺高明,我們這群笨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主意。」
程越揮手道:「此事就此了結,你們以後要多注意些。」
四名大將連聲稱是,程越又單獨與不忽木說了一會兒話,交待他與恆仁等人斷後事宜。
次日清晨,程越精神抖擻地起身。柔娘和亞古麗服侍他穿好衣服,外面的護軍業已整裝待發。
清涼殿內外,日本群臣在王明和王立的帶領下,一齊前來送行。程越對他們再三叮囑,才與妻妾們一起上了馬車,踏上歸途。
程越的馬車駛出行宮,但見外面人頭攢動,至少有幾萬名京都百姓跪在路旁夾道歡送。一來感激他沒有在京都大加殺戮的活命之恩,二來感謝他頒布了很多極得民心的政令,最後還是一個目的就是為八姬送行!
程越特地打開車窗向日本百姓揮手,百姓們頭都磕在地上,也不知有多少人看到。待馬車走得遠了,程越才聽到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送別之聲。
完澤笑道:「王爺很得日本百姓的民心呢。」
程越笑道:「日本人有個優點,一旦真正地降服了,他們倒也聽話得很。」
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