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門兒,只感覺如電流涌過全身,有些眩暈了。
「這是我的軍隊,我楊烈的軍隊……」他就這樣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幾十個漢子,心潮洶湧澎拜,久久不能平靜。
「開始長槍比試。」楊烈接著簡短地發令,合格的弓箭手比較少,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足為奇。
楊烈事先令人找來數十塊堅硬的木頭,費了一番工夫製作成人形槍靶,要求也很簡單,誰刺得准,刺得深,誰就是贏家。
所有人全部測試完畢之後,只有五百多人順利通過了考核,落選的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獲勝者趾高氣揚地將寶刀掛在了腰間。
五百多條好漢,腰間掛著五百多柄寶刀,他們昂首挺胸地立在楊烈的身後,神色間充盈著驕傲與自豪。
楊烈琢磨著,人數雖然不如預期的那麼多,但只要把這五百餘人訓練成鋼鐵戰士,相信不會比計劃中的情況差很多。
寧缺勿濫,保證新選拔的近衛軍具有較高的軍事素質,是很有必要的。
這五百多人的新軍將全部按照軍官的要求進行訓練,暫時以伍為單位,每伍十一人。其中伍長、副伍長各一名,全部由楊烈臨時指定,將來在訓練中再優勝劣汰。
當晚,楊烈就住進了軍營之中。第二日卯初時分,楊靈悄悄走到床邊,低聲喚道:「公子,時辰已到……」楊烈的美夢被驚醒,艱難地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睡意正濃,甜夢正香,楊烈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別煩我……」翻了個身就欲繼續酣睡。
楊靈見狀,二話不說,從一旁的水盆內操起一塊預備好的冰塊,輕輕放到了楊烈的臉上。
「啊……」楊烈一驚而醒,當場就欲發作,楊靈卻已經跪倒在了榻前,叩首道:「公子,您還記得當年萬盛的那個圈套麼?這幾年來,這事一直都是小的心病,小人始終無法忘記您臨上車之前那凌厲的眼神。從那天起,小的就發下毒誓,一定不再犯同樣的錯誤。您就算是殺了我,我還是會叫醒您……」
楊烈悚然動容,馬上想起,讓楊靈及時叫醒,正是他本人的吩咐。今天是他入住軍營的第一天,必須要為全軍作出表率。
「做得好!做得對!」楊烈拍拍楊靈的肩膀,並親自把他扶起來,「日後還要如此!」
寅正時分,楊烈已經身著一身戎裝,出現在近衛新軍面前。
他大聲命令道:「從現在起練習站軍姿,凡是亂說亂動的,一律抽十鞭,中午不許吃飯。」
交代完畢後,楊烈走下點將台,客氣地沖立在馬旁的馴馬師說:「你的責任是儘快教我學會騎馬。」
既然決心親自統領全軍,楊烈就必須要學會騎馬。不會騎馬,遭人恥笑還是小事,怠誤了軍機,那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馴馬師絲毫不敢疏忽大意,主公若是有個閃失,他就算有八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馴馬師仔細檢查一遍肚帶是否繫緊,肚帶不緊容易轉鞍,這是最危險的。
楊烈站到了馬前,馴馬師慎重其事地說:「主公,請恕小的多嘴,有些事情不能不說。您上馬時一定要腳尖內蹬,下馬時則先左腳腳尖內蹬,然後鬆開右腳,再下馬。這上下馬腳尖內蹬很重要,一旦馬受驚或拒乘而跑開,至多摔一交,如果全腳套在蹬內,就會拖蹬,那就危險至極了。」
楊烈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馴馬師望見楊烈的裝束打扮,皺起了眉頭,躬身道:「主公,小的斗膽妄言一句,您的服飾不適合騎馬。」楊烈一楞。
馴馬師趕緊解釋道:「初次騎馬容易磨傷小腿肚、大腿內側和臀部,請容小的替您在腿上打上綁腿。」楊烈不禁有些尷尬,原來騎馬還有這麼多講究,看來他昨天做的準備極不充分。
楊烈溫和地說:「騎馬之事我全聽你的,你按規矩行事便是。」馴馬師將一切收拾停當後,再次鄭重其事地提醒道:「主公,小的有一事相求,請您務必答應。
楊烈已經適應了馴馬師直來直去的風格,笑道:「直言無妨。」
馴馬師單膝跪地,恭聲道:「小的請您永遠不要站在馬的後方或側後方,防止被踢。」
楊烈大為感動,這馴馬師如此細心,算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和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馴馬師見楊烈問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