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郎是秀才了,王老爺當然要來恭賀了。不過之前小郎在他家吃了不少苦,估計他都不敢來。當初在他家受的傷,他轉眼就將人送回來,壓根不管小郎死活,估計現在毀得腸子都青來了。」
芽嬸說著嗤笑一聲,「對了!當初他還欠著小郎的工錢沒給呢!」
沈氏也跟著笑了,「之前的事兒算過去了,不過咱們家以後不可能和王老爺家有來往了。」
這個王老爺實在太摳門了,當初把命懸一線的小郎送回來,連工錢都不還,可見真的是為富不仁。
沈氏轉眼間就看到正在幫襯忙碌的春芽,頓時臉色一凝。看了一眼旁邊跟著高興的芽嬸兒,她犯了愁。
春芽和小郎一般大,正是說親的時候了。不能再耽誤人家姑娘,可把真實情況告訴芽嬸,她又不放心,怕芽嬸說漏嘴。
真是犯了難,之前她也暗示過,可芽嬸兒似乎沒在意,她真的有些難以啟齒啊!難不成還能說二郎看不上春芽?那不得結死仇?
唉!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這兩日找機會說了吧!
這一日全村都吃得滿嘴流油,尤其江家這次很是捨得給肉,比過年都吃得好。
除了不能帶走,沒肉了還給再添,村民們是個個捧著肚皮走的。
屋內江宥幀和族長他們坐在一起,期間觥籌交錯,不過江宥幀不喝酒,只是以茶代酒。
眾人吃喝盡興,江宥幀便出了院子準備透透氣。剛走到後院的小菜圃,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你何時啟程去府城?」
江宥幀不用轉頭就知道是童懷安,「準備後日就走,這兩日耽擱了,懷安哥呢?」
「不會去府學,不過在通州府還有些事要辦。辦完之後,或許會回京城,等鄉試再回。」
童家祖籍在通州府,鄉試還是要回通州府考試的。
「是為了重建碼頭之事?四爺得了差事嗎?」江宥幀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童懷安讚賞的目光投了過來,他點了點頭,「不錯!皇上已經派了欽差和官員下來督辦此事,二爺和四爺是監工。」
江宥幀點頭,看來皇上也沒太偏袒四皇子,能讓二人監工,二皇子在朝中的處境必然有了而好轉。
「四爺讓我問問你,可願助他一臂之力?你放心,好處是少不了的。就連日後論功行賞,他都會向皇上推舉你。」
江宥幀聞言搖頭,「我不過是個秀才,怕是沒那麼大能耐。再說接下來的重心便是明年的鄉試,在此之前我還得考稟生,怕是不得空閒。替我多謝四爺的美意,實在是力有不逮。」
童懷安有些失望,這小子實在太難纏了。難道名利真的不夠吸引她嗎?可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無妨!你在府城讀書,理縣離府城並不遠,咱們還是能時常見面的。日後若是有請教之處,還請你不吝告知。畢竟關係到百姓蒼生,咱們讀書人還是要盡一份力的。」
江宥幀微微蹙眉,其實她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和皇子們扯上關係。原本是各取所需,但現在四爺那邊糾纏的態度讓她有些不喜了。
「說到請教就有些言重了, 這可當不起。」
此時正好溫如玉走了過來,江宥幀便轉身和溫如玉打起了招呼。
「師兄,後日就要出發,行李可收拾妥當了?」
「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路上要給你添麻煩了。我父母身子骨不好,行程會慢些。」
溫如玉已經過了縣試,而府試要到四月。原本他打算考上秀才之後才去府學,可蔣夫子已經沒什麼可教他的了。
去年開始他就在私塾打磨,浪費了不少時間。這次他打算和江宥幀一同去府城,再找一家書院學著,反正如今他不差錢了。而江宥幀也說話本子在府城更有收益,沒必要轉幾手,叫書鋪掌柜的占便宜。
他還打算把爹娘帶去府城,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