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來得正好,可有想到什麼好法子?」
「殿下!」仲侯亮看了一眼林悅,太子便揮手讓林悅出去守著。
林悅掃了一眼仲侯亮,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
直到林悅退出去,仲侯亮才道:「殿下不覺得此事蹊蹺嗎?」
「怎麼說?」太子愣住了。
「殿下!童懷安一回通州府,四皇子那邊就開始調查此事。先從戶部送去邊關的糧草查起,而後順藤摸瓜,查到邊關有人操練私兵,一環扣一環,就像是計劃好的,也太順利了。」
「你是說江宥幀?」太子也不傻,立刻想到了江宥幀,可他覺得不太可能。
「一介農家子......」
「殿下到現在還這麼覺得嗎?童懷安一回通州府,不過三五日,這邊四皇子就有了動靜。從通州府傳消息回京城,飛鴿傳書不過兩三日,再加上部署,時間剛好對得上。」
仲侯亮看太子還是不信的模樣,焦急地道:「殿下!咱們現在的處境實在堪憂。倘若邊關那邊撤退失利,那皇上會如何處置您?您可有想過,朝廷對豢養私兵是絕對不會容忍的,謀逆乃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啊!」
「那當初是你提議要截胡江宥幀拜師的,現在又說是江宥幀下手,那就是她發現是本宮所為了?這一切難道不是弄巧成拙嗎?」
太子只覺得眼前這個幕僚很是奇怪,是你提出的建議,可現在卻反受其害。
「之前在下就囑咐過殿下一定要小心謹慎,只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叫江宥幀察覺了。」仲侯亮不敢抱怨太子派去的人不靠譜,便只能解釋道。
「可派去的人回來說江宥幀應該是信了的,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太子始終覺得江宥幀沒那麼厲害,她還能是神明不成?
「毒藥是那人從雲陽閣取來的,誰又能保證他不會泄密?再說江宥幀若是故意放走咱們的人,用來麻痹咱們,都是很有可能之事。」
「她有這樣的本事?老二在邊關頻繁活動,也沒查出什麼,更不可能查到本宮,就憑她?她手裡有什麼能人異士嗎?如何得知本宮的動向?」
眼看太子還不信,仲侯亮只能搖頭嘆息。
「殿下!您要相信這太底下就有如此聰慧之人,從各方蛛絲馬跡就能推斷出來,這叫神機妙算!」
可太子還是覺得仲侯亮在誇大其詞,「那你說現在該如何?父皇已經派了欽差去邊關,雖然已經派人去攔截,但父皇生性多疑,怕是早就派了密使前往,如今到火燒眉毛了。」
仲侯亮此刻倒是淡定下來,「殿下!當初咱們就不應該惜才,若是將她除了,就沒那麼多事了。事到如今,只有一不做二不休!」
他的雙眼發亮,隨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對咱們的處境沒多大幫助,還得分心派人去對付,要是節外生枝怎麼辦?若是此次本宮不倒,之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仲侯亮倒是想到了一點,「那殿下何不將她抓來?既然事兒是她捅出來的,那就還給她自己解決。相信以她的家人威脅, 她不敢不聽話!」
此時書房外一道黑影閃過,書房內太子還在問仲侯亮如何與皇后聯繫。
「國舅爺如今只是領了個閒職,要是身居要職,皇上還忌憚幾分,只可惜這些年殿下外家勢力被皇上削弱太多了。好在您的二舅前年不是被皇上點為欽差,調任江南巡鹽御史嗎?咱們也不是沒有籌碼!」
仲侯亮仔細琢磨,良久之後,便道:「皇后娘娘待詹大人不錯,詹大人任巡鹽御史靠的也是詹國公府的名頭,或許可從那邊想辦法.他必定不能看著詹國公府受牽連,否則他在江南的日子可不好過。」
巡鹽御史是個肥差,不過也很是兇險。折損在巡鹽道上的官員不知凡幾,若非背靠頂級世家, 誰敢領這個差事?
雖說詹任和是庶出,但皇后當年對他不錯。看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