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歡搗鼓胭脂水粉?等去了京城,給你找個地兒自己研究,成了就開鋪子,給你算分紅。」
江宥幀笑著鼓勵,六丫喜歡搗鼓這些,並且小有成效,做得還不錯,經常拿給家裡的姐妹用,都說效果好。
正好她在理縣那邊也開了脂粉鋪子, 但都是進貨,沒有自己的特色。現在六丫有這個天賦,可以讓她試試。
六丫驚喜地喊道:「真的嗎?二哥,這些也能賺銀子?」
「嗯!不是大姐她們說你做得不錯嗎?你好好研製,開鋪子賺銀子攢嫁妝。」
六丫頓時羞紅了臉,「我不要分紅,我就是喜歡做這個。要是能賺銀子,就給二哥,聽說二哥上學可費錢了。」
她還是習慣喊二哥,但她的戶籍已經遷入了江宥幀家,日後算作親姐妹了。
「能給二哥賺銀子就成,就是怕沒人買。」
六丫這兩年住在江宥幀家, 吃得好穿得暖,還沒人打罵,二哥一家子都對她很好。可她身無長物,根本無以為報。
如果胭脂水粉能賺銀子,那她就還有些用處,不算吃白食。
「那以後二哥就得靠你養了,你得好好努力呀!」江宥幀笑得開懷,這丫頭臉皮薄。
六丫重重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孺慕之情。在她心裡,六哥就是頂天立地的好兒郎,世間男子無人比得上,世間女子也無人配得上。
晚上江宥幀一家子都聚在一起吃飯,飯後沈氏說起了老宅的事。
「聽你牙嬸兒說,江海青被打了,打得老慘了,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江宥幀聞言有些詫異,「何人所為?」
雖然她覺得打得好,但痛打落水狗的事,她還是不屑做的,早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了。
讓她好奇的是,這村里還有誰和江海青有如此深仇大恨,趁著無人的時候,將他痛揍一頓。
「這人你可猜不著,咱們聽到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沈氏說得神神秘秘,反而更挑起了江宥幀的興趣。
「是江海林!」沈氏說著還嘖嘖兩聲。
「江海林?」江宥幀屬實沒想到,這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嗎?為何下此狠手?
江宥幀忽然回憶起來,當初頂替六丫嫁到唐家的,不就是長房的五丫嗎?
那也不對啊!五丫嫁過去是被當年那周氏陷害的,至於江海青算計六丫,江海林應該不會介意,他眼裡只有銀子。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好歹是親兄弟,竟然下這麼重的手。」沈氏手裡拿著江宥幀的衣裳,準備縫上盤扣。
「現在全村都傳遍了,說是江海林嫌棄江海青是個廢人,每天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還得供他口糧。」
江宥幀甚是無語,說到底江海林也沒為老宅做什麼貢獻,不都是靠爹娘養著嗎?竟然還嫌棄起他大哥來了。
「可真是叫村里人看了笑話!」江富貴搖頭嘆息,原本老宅兩個讀書人,不管怎麼說,日子過得都不會差,誰能料到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呢?
那邊錢崇恩回了自己的屋子,臉上還掛著笑意。江宥幀考上了舉人,明年會試大有希望。
大運朝最年輕的進士,甚至是狀元探花,前途無量。
「老爺,當初你要是早點舉行拜師典禮,也不至於遺憾了。」
孔氏想起今日舉辦宴席的盛況,若是江宥幀中了進士及第,那就更熱鬧了,多大的榮耀啊!
錢崇恩聞言收斂了笑容,「雖沒有舉行拜師典禮,但已是師徒。那些虛禮,不必介懷。」
「那怎麼能一樣?她雖尊稱你為老師,但終究無名無分。屆時她去了京城,若是有更能耐的,說不定就拜別人為師了。」
孔氏覺得自家老爺就是太耿直,如今老爺大好,拜師典禮完全可以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