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們派去清河村的人被人打傷了,已經回府復命。」
周亥匆匆進了正院,當看到二皇子正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還是輕聲稟報道。
二皇子睜開雙眼,「何人所傷?又是為何?」
「當時派去的玄一正跟著江宥幀,誰料她身後竟然還有別人監視。二人碰上了,那人先發制人,來了個偷襲,玄一胸口中劍,險些命喪當場。」
周亥有些生氣,玄一可是玄字輩中本事最好的,差點折損在這點小事上,可真是冤枉。
然而二皇子卻是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那是玄一自己沒了警惕,技不如人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偷襲的人是誰,不用猜也知道,除了童懷安,沒有別人。」
「童懷安為何要監視江宥幀呢?」周亥很是奇怪。
他就不明白了,江宥幀不過是個農家小子,到底有什麼底細讓兩人這麼重視他?
「當然是衝著本宮來的,咱們找花匠之事大張旗鼓,難道他會不知曉?江宥幀正是清河村人,他疑心病慎重,自然要監視一番了。」
周亥欲言又止,他怎麼覺得殿下很了解童懷安似的?
可是童懷安現在就是一介白身,就算將來高中,那也是將來的事了。
他又開始頭痛了,怎麼殿下覺得這兩人如此重要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殿下!那咱們是不是還要派武功高強之人再去探一探?這個童懷安竟然敢傷咱們的人,他是明知故犯,不將您放在眼裡啊!」
想不通就不想了,但有人不把殿下放在眼裡,周亥是極為不滿的。
「不必!已經不重要了。至於玄一,等他傷愈之後,讓他去霓裳多歷練兩年吧!」
既然童懷安也在監視江宥幀,那就說明二人不是一夥的,起碼目前不是。
這樣一來,江宥幀就不太可能重生。
二皇子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排除了這一點,就算江宥幀和童懷安又攪和在一起,他就不懼了。
只是,如此便說明這一世事情發展並非會照著前世那樣,那自己就多了幾分不確定因素。
「是!」
周亥嘆了口氣,看來玄一這兩年是不可能被殿下重用了。
因為殿下之前就叮囑過,童懷安非常精明,必須得防範,是玄一自己輕敵了。
這邊的江宥幀在馬車上聽著童懷安在講著知縣大人的出身,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林大人乃是京城新貴林家的旁支,還沒出五服,在位已經兩年多。等三年任期一滿,如若考評是優等,估計就要回京述職。」
江宥幀迷瞪著雙眼,回京述職?哦!應該是回京向上級匯報工作吧?
「回京述職是只有京城那邊已經有任免升遷或調派,才能回京。如若還是留任,那就無需回京了。」
看著江宥幀迷茫的模樣,童懷安便耐心解釋了一句。
江宥幀本想說這個自己沒必要知道,不過多知道點知識也沒壞處。
而且童懷安帶自己來,也未嘗沒有讓知縣大人照拂的意思。這個小伙汁蠻不錯,江宥幀點點頭。
實在想像不到這人竟然是書中結果了原主的人,並且原主也沒得個好死,這得把人家得罪成啥樣?
不作死就不會死!江宥幀就打算好好苟著,猥瑣發育!
「哦!那新貴林家又是什麼來頭?」反正歇著也無聊,就當聽書了。
「說到新貴林家,那就要說到朝中格局了,我這裡簡單給你介紹兩句。」
聽著童懷安溫柔好聽的聲音娓娓道來,江宥幀不禁入了迷。
京城世家大族盤根錯節,林家上數四代都是讀書人,但之前不過是耕讀人家。
直到林久安的曾祖中了進士,家中才興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