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這件事本就是江家占理。
沈氏看向剛剛換好衣裳,頭髮還濕著的二郎,面沉如水。
她本沒資格進入江家祠堂,但這次涉及到二郎生死,是拼著命也要進來的。她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誰要害她孩子,她絕對不允許。
「水深,之前我們兩家親厚,你爹這麼做,我們雖然傷心,但也幫著你家度過了難關。那三畝地並非上等地,最多值十八兩,剩下的銀子是我家補齊的。可你不但不感恩,還要殺我的二郎。」
沈氏說著眼淚就開始決堤,「要不是我家二郎命大,這會兒怕是屍身都找不著了,你真的歹毒啊!小小年紀,竟然這麼心狠。」
「不錯!咱們村裡的河可不小,通著盧漢江。河下有不少分支暗流,就是大人都不敢輕易下水,你小子不會不知道吧?」八爺爺很是氣憤,他挺喜歡富貴一家子的,只是遺憾不能過繼。
「就是!哪怕夏日裡,大伙兒都不許自家的孩子下水,就是大人也不敢離岸邊太遠,前些年村里淹死的人還少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伐,實在是這件事的性質太惡劣了。
「高山,這是你兒子,你怎麼說?」江富貴也對高山家很失望,但他不會對孩子咋樣,因為孩子會做下錯事,那就是大人沒教好。
高山蠕動著唇瓣,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富貴!是我對不住你!」
江宥幀看著義憤填膺的眾人,又看了一旁那兩根結實的板子,道:「族長爺爺,不如直接扭送官府吧!高水生不是咱們江家人,動用私刑是不可取的。」
她對打板子這樣的私刑接受無能,畢竟還有著前世的思維。但不得不說,古代宗族內的族長和族老的權力還真大,竟然還能直接用刑。
一般這種情況,如果鬧到官府,官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樣他們也省事兒不少。
高山渾身一震,他看了一眼高水生,忽然拿起一旁的板子對著高水生劈頭蓋臉打了下去。
高水生瘦弱的身板立刻被打得趴倒在地上,板子如雨點那般往下落,高水生沒有反抗,只是蜷縮著,儘量減輕身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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