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你怎麼了?快醒醒,你別嚇姐啊!你怎麼掉到河裡了?」果子帶著哭腔,眼看高水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慌了神。
江宥幀看了一眼,「你閃開!」
果子正六神無主,聽到這話連忙讓開。江宥幀立刻將高水生翻過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把他肚子裡的水給壓出來。
人工呼吸是想都不要想,能救你都是因為怕說不清楚,否則你小子死了都是活該。
高水生立刻吐出了不少水,咳嗽了好幾聲。江宥幀看他醒了,連忙腿一歪,給他推搡到了一邊。
「水生,你終於醒了!」果子頓時鬆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滿是感激的眼神看向江宥幀。
「水生,你今年已經八歲了,該懂點事了。你說你因為你爹的事對我懷恨在心,那就是你是非不分了。
你將我推下河,可有想過這大冬天的,還是冰窟窿,我很有可能爬不上來,被河裡的暗流卷出老遠,連屍身都尋不著?」
江宥幀痛心疾首地說著,果子聽到江宥幀的話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我剛被你推下去就腿抽筋,一直往下沉。要不是我命不該絕,腿好了,奮力游上來撿了一條命,我這會兒都去見閻王了。
就這般,我上來之後,發現你腳下一滑落入水中,還在奮力救你,也是看在我們兩家之前的情分上。」
江宥幀冷哼,隨後拿起大樹之後的桶,將魚都放入了木桶中。
「啥?水生?」果子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正慢悠悠轉醒的弟弟,哭了起來。
「水生,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做下這種事,讓我們一家子以後還敢在村里抬起頭來嗎?這件事本就是爹不對,富貴叔家不計較,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你怎麼還恩將仇報呢?」
果子不明白,弟弟為什麼要這麼做。即便是家裡丟了臉,那也是自家的原因,江家沒有對不起自家的。
「這一次我是不可能這麼算了的,我哪能日夜都防著你?若是以後你再對我下手,那我可能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江宥幀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的高水生,這件事必須先稟明族裡和高家。
她看了一眼四周,扯出了旁邊的藤蔓,上前將高水生翻了過來,把他的胳膊纏住。
「江二郎,這件事的確是我弟弟的錯。」果子忽然跪在地上,朝著江宥幀磕了兩個頭。
江宥幀沒阻止,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就是求情。
「可是我們水生才八歲,他也是因為腦子一熱,這才做下糊塗事來,求江二郎網開一面,看在兩家的情分上,放過我弟弟。只要不報官,該怎麼賠就怎麼賠。」
果子央求著江宥幀,那小小的身板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看起來著實可憐。
可江宥幀卻不為所動,要是沒有系統,自己就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穿回去,也許就此長眠在這冰冷的河水中,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算了。
「你求我也沒用,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了。經過這件事,他必定更恨我,我不敢拿我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姐,你不要求他,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砍我的頭吧!」躺在地上的高水生梗著脖子,虛弱地道。
?江宥幀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敢承認,她以為對方必定要狡辯的。
果子一巴掌拍在高水生臉上,哭著道:「你胡說什麼?你死了,這個家就完了!」
江家祠堂
這是江宥幀第一次來江家祠堂,就是當初自家出了賣命的大事,族長都沒開祠堂。
「高山家的小子,當時你爹做出了偷盜之事,江富貴一家子並沒有計較,只是簽了保證書,此事便算揭過,甚至還主動花更多的錢買了你家的地,對你們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為何還對江家懷恨在心?」
江家族長自然是站在自家的立場上,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