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沈襄濃這才心和氣平,趁無人留意,輕舒了一口氣。一窩蟻 m.yiwoyi.com
原來與殿下同房的也不過只有顧念念而已。
聽聞大婚那日,還是因皇后身邊的周內官在門外守著,親自聽了聲音,取了喜帕,確認圓了房,才放心回宮交差。
沈襄濃心裡暗道,若不是皇后派人監督,顧念念哪裡就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得殿下臨幸。
許鶴儀嘆道,「你這樣的人,又如何當得起太子妃的位子?」
長姝只是一味緊緊箍著他的雙腿,任誰拉都不肯鬆手。她從小到大皮實地很,從沒掉過這麼多眼淚,許鶴儀的話句句誅心,哪一句都比扇在臉上的耳光令她痛苦難堪。
她什麼都不顧了,就那麼痛哭流涕,「殿下疼疼我吧!殿下疼疼我吧!」
「徐安,送回椒菽殿閉門思過,無要事,便不必再出來了。」
徐安應聲便請道,「太子妃,請隨末將回椒菽殿。」
長姝不肯,她涕淚交加,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尚未嘗過男女歡好,便要被軟禁起來,形同進了冷宮。若未領悟錯,許鶴儀是這個意思吧?
她竭力圈住許鶴儀,扭頭沖姜姒道,「姜姑娘快為本宮說句話吧!」
姜姒原本攙著許鶴儀的胳膊,聞言低呼瑟縮一下,忙躲到許鶴儀身後,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長姝見她惺惺作態,差點又脫口罵她賤婢,幸而忍住。此時又被幾個婆子強拉起來,哀嚎著「殿下疼疼我」往椒菽殿去了。
殿內幾人都別有心腸,但長姝受罰,最開心的便要屬顧念念了。此時重華殿內位分最高的便是顧念念,見許鶴儀面色蒼白,方才一番動怒,又咳了起來。她當即便起身扶住他,一雙柔滑修長的玉手撫住他的胸口,嬌聲嬌氣勸道,「殿下當心身子,快坐下歇息。」
許鶴儀早已疲憊不堪,他緩了口氣,吩咐道,「備好車馬,入宮面聖。」
顧念念的手一頓,擔憂道,「殿下的傷口流血了,臣妾很擔心。」
「顧良娣,」許鶴儀叫住她的時候,顧念念心裡是有希冀的,她眼波盈盈地望向許鶴儀,希望他說點不一樣的話。
但是他說,「日後阿姒在東宮,便由你照看了。」
顧念念心裡一澀,那時他臉色柔和,只是心裡想的人不是自己。但她隨即便笑起來,許鶴儀這樣說的時候,她便知道,長姝要完了。
她屈膝誠心誠意地說道,「殿下放心,臣妾待姜姑娘,定像待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棲梧閣如今氣氛十分詭異。
姜姒身邊除了管樂,還多了一個白芙。偏偏一個是許鶴儀的人,一個是許之洐的人。說起話來的時候,就分外彆扭。
尤其白芙,她從不拿自己當侍婢。她要求與姜姒同吃同寢,平起平坐。
管樂便看不下去,板著臉輕斥,「白芙,你既然是侍婢,便要有侍婢的樣子。」
白芙大搖大擺地坐在姜姒身邊,糾正道,「姑姑,請叫我『姑娘』。」
管樂蹙起眉頭,「為何叫你『姑娘』?」
白芙便道,「我與阿姒早已義結金蘭,哪有妹妹做姑娘,姐姐做侍婢的道理?」
姜姒沒理會白芙,她一張巧嘴慣會胡扯。結拜一說,簡直荒謬。她將餅茶置於碗中碾碎,又以釜燒水,自顧自地練習點茶。
許鶴儀愛品茶,因而她便練就了一副點茶的好手藝。只是數月以來顛沛流離,不曾練習,眼下手都生了。
管樂一時噎住,臉色便更不好看了,「如今是在東宮,任憑你是什麼人,既在姑娘身邊,便更要謹守本分。以免留下什麼錯處,給姑娘平添許多麻煩。」
白芙不以為然,「姑姑是東宮的大女官,管好其他侍婢便是,何必非要揪住我不放?」
管樂實在拿她沒辦法,便對姜姒道,「我朝等級森嚴,東宮裡的人,若沒什麼大差錯,將來也是要隨殿下一同入宮的。姑娘倒是說句話,不然奴婢也不好管教。」
姜姒持茶筅細細點茶,聞言手中一頓。許之洐的人,她又能怎麼辦,只是照白芙胡謅的說辭道,「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