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人,必會將船鼓擄掠到手,系在結實堅固而又高大的盾馬巨船的後面。那樣的拖航是冰盧厝人不堪承受的。
而且,膂力勝過冰盧厝族人的盾馬人,滿荷式駕馭冰盧厝船鼓,仿佛強御者手中挫磨的馬匹,足以將瘋狂驅動的船鼓使用到吱吱發響,瀕於轟然崩碎。
冰盧厝船鼓擅用閃襲戰術,不敢久滯,原因就在於此。
所以,瞬間戰,精敏銳化出來的手腳,使冰盧厝必須將閃襲戰的手段運用到極致。否則,盾馬船就是冰盧厝族人海戰中,難以走過的噩耗。
燦爛的金色光芒,鋪陳在大海的藍波上,光域與水域仿佛從海圖光景中,由造化挑揀出來的一張絕美的瞬間畫。色澤濃烈或鮮艷,帶有發膩的凝脂感。
這些自亘古至此,一塵不變的經典時空,傳統保留的古老儀式般的沉澱色——金色與深藍,突兀地濺射著海戰的異色的鋒芒。
這,就是即時生命的超感慾念,鑲嵌進不辨別時光感界定的海事。只用空間感來修飾的境,已經完整變成從過去到未來渾整存在形狀中的一部分。
這些海戰,一幀幀翻動,就是只有瞬間平面截圖式再現的發生。
荷東的盾擋過第一艘船鼓飛射而至的箭雨。一閃而滑的船鼓,仿佛一匹飛奔而過的戰馬。呼呼發響的風帆,白刀一樣傾斜滑掠。
這樣飈勢的船,就是冰塬大地鐵騎戰或海戰、各族俗語中所稱呼的「匪把子」。也就是說,這樣的戰船是最難對抗的。
卻見,冰盧厝首船滿帆狀、高昂而掠的過程,荷東仿佛熟稔於躡足態潛伏的猛獸,身軀緊蹙而漆黑。
一旁的普雷撒看著荷東,只是冷靜地點點頭。兩人的目光頓時相撞。
普雷撒一劍撥開那隻首船最後射出的箭。快速將劍斂收入鞘。嗚——從地上撿起一把鋒利的寬板斧。
荷東回視普雷撒,兩人同時點點頭。不語。
一直被動受襲的盾馬船,雖然憎惡冰盧厝船鼓奇襲的蜂繞。但是,從來沒有找到破局的格。
但是,足以讓盾馬人感覺緊斂繃疼的時刻,積澱著的戰鬥心,卻轟轟燃燒了……
殘酷海戰,雖然不是誰願意接受的。但造化風暴更值得詛咒。感覺對比的落差,無形長勢生出的熱情,此刻,讓盾馬人賁力的手腳更著健旺。
此刻,歡嬗點燃心火的諸念,在心中一同響起萬種蜂鳴。荷東的一顆心,呼呼呼地發熱了。橙紅燎燃的火,已經讓荷東感到一顆心隆隆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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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四章 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