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是說說問問,你那樣凶幹嘛?!」爾珠感到有點委屈。她抬起頭,仰望中天裡的太陽,情不自禁地嘆息一口氣。
按照已往的慣例,從森林貨運重載的木料,一般都是在正午前運出原始森林。那一刻,從獵司里迪的獵堡上就能夠清楚看見。
但是這個時刻,原始森林的方向上依然了無動靜。
凝蝶蘿看著翩然若燃的火焰駒。他並沒有感覺太大的震驚。她略微低首。一颯抬頭的瞬間,凝靜纖微中,一瞬形綻的精美曲芊,幻張衣衫綻放的半屏扇形風。
雙手放進輕緩風的河流。淨手收攏起來,仿佛揉透了一團攥著的、潔白有形的光亮。
「獵司里迪的太陽尊,
垂下好光,
素手撿起。
祈,
獵司里迪的獵者,
能夠完美一颯,
將吉祥事——
控在充滿著膂力的手裡。」
隨著凝蝶蘿應風吟哦起來的香頌辭,爾珠久滯的翠笛聲,已經挾風飄騁起來了。
與森林毗連的曠野上,冰盧厝巡行的鐵騎驅散著那些混牧的馬群。這些全副武裝的鐵騎裝備更加新鮮,威嚴感很盛。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些精良的鐵騎士,個個也配備了精短的硬弩。
他們似乎更憎恨獵司里迪族人。那些偶然混牧時,不慎混進獵司里迪族的馬匹,他們都是採用暴虐的重鞭,致命般連續抽擊。
偶爾就有獵司里迪的馬匹轟然跌倒,有轟然躍起。儘管那些致歉的獵司里迪牧馬者高聲表達著友好的話,但是,絲毫沒有改變:那些一直用冰塬大地通用慣例,約束界限手腳的公共法則。
高昂的冰盧厝武士顯然有著膂力更勝的優越感。他們烈颯暴怒的手腳,看似執行邊關的公務,其實,那是將固執行事看成——可以爽施暴怒的力量,誤判著情味與法的凶獸。
「這些暴虐狂!竟然敢出功這樣沉重的手。我們也險些連帶上這些鐵騎士帶來的重襲。」一個侖陀人驅趕回自己的馬群,略帶驚恐地看著那些手執凶刃或皮鞭的冰盧厝武士。
「下一次,冰盧厝的馬匹混進我們的馬群,我們除了鞭子,肯定用刀乾的。」一個圖蘭人攥著拳頭,道。
「實際上他們的手腳,對獵司里迪的人馬更加暴烈、殘酷。」一個獵司里迪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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