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〇一章大地寶鬘敘話
「為達目的,銳志一貫千千年,萬萬里。其心山河可知。」龍轉摩訶怒指歡柔沙陀。
歡柔沙陀沒有去看龍轉摩訶的目光。俯視大地時,用火龍長弓徐徐挑起沙塵飄飛殘存的煙篆。「嗯,你說的話,不算公允。只是修飾了你代表憤怒的那一部分欲望。龍轉摩訶尊。」
智光摩訶雖然憤怒到手形顫抖,恨不能一拳砸倒一座山脈,「秀塔茲神聖的風尊哦,讓輕盈曼妙的婉柔絲篆一樣的寶鬘真經,流淌出阿克索儂河一樣絲質感一樣精純美妙的音聲吧。這個不可百般教化過來的孽,用可怕修辭製作著一道道明亮閃耀光芒的咒,懸在秀塔茲祭禮司儀的大地上。」
火箴摩訶看著略帶傷情的智光摩訶,倉促之際,用寬大的手掌支撐著頭額,是在有意遮罩——俯首之際滾落的淚流。他的一顆心在為智光摩訶而深深難過。「就這樣無休止地放浪了……這把柔頑的劣刀嗎?」
智光摩訶轉首看向龍轉摩訶一眼,搖搖頭,示意龍轉摩訶不要強志解釋。
智光摩訶徐徐抬首,看向歡柔沙陀,「自這一刻起,從我這兒流淌出來的每一句話,就是祭禮司儀中的八部陀所言。你可聽真。」
智光摩訶說罷,轉身朝向祭檯燈盞,道:
「秀塔茲風尊的旌旗,
光芒昭著祭禮司儀的高光。
歲輦泊在這裡,
時空定位的乾坤就在這裡。
此時的祭禮司儀就在這裡。」
智光摩訶誦念到此,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高盞,
猶如精魂的旺火,
原始步行的腳步——
走到這裡。
秀塔茲盤亘的法典,
已經從祭台的根部——
生出枝蔓。
願祭禮司儀昭著:
神聖法顯的光芒。」
智光摩訶這樣誦辭的時候,調轉馬匹,朝向王尊拿摩爾篤,道:「秀塔茲的王尊哦,我知道:雖然你點燃了旺著的祭祀火,但是並沒有付諸真正的法威。因此,我的祭禮司儀中的那顆心,無法踩踏上行祭狀態的摩天輪。」
火箴摩訶和龍轉摩訶聽罷略有驚詫。
龍轉摩訶和火箴摩訶覺得:這不一直都在祭禮司儀的狀態中嗎?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卻見妙諾摩訶道:「難道你們不知曉:王尊拿摩爾篤採擷阿克索儂河藍水的事情嗎?」
「的確如此,」毗藍藪摩訶道,「其實,那就是原始法性的水。我是從自己手中執握的風龍藍泉,知道阿克索儂河奔騰流淌的這條河的屬性。這會不會就是點火祝祭的真正含義。」
妙諾摩訶低聲對毗藍藪摩訶道:「看似點燃了喜嬗的火焰,實際上是在祭祀法性的水。那火盞正是因為水而點燃起來的。」
「原來,智光摩訶心裡早就知道:真正彰顯司儀的根本法了。但是,我看見:無論是王尊拿摩爾篤點綴火盞,還是智光摩訶看著祭火祈禱修辭。其實都是猶豫不決的。」毗藍藪摩訶道。
「因為,真正付諸法性手段的祭禮司儀,往往就是……致命的。」妙諾摩訶這樣說話的時候,將頭垂低了。
此時的王尊拿摩爾篤聽罷智光摩訶的話。護法八部的首陀能夠再也毫不掩飾地將祭禮司儀的精微,說出來的時候,意味著:此時的歡柔沙陀就是自己力控難以征服的。所以,他才渴望王尊拿摩爾篤以祭主的身份,來主掌祭禮司儀的門戶。
只見王尊拿摩爾篤端嚴地看向智光摩訶,道:「神勇護法八部的首陀智光摩訶,我不能像秀塔茲大地上,大自在的風尊那樣,以無垠芳華的靈性,遍撒慈祥附著以智慧的光芒。也無從知曉作為主祭中的我,立威顯法時,心相高忍中訴諸手段的完整與否。所以,此時的我,願從浩瀚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