鬘精真和妙提,傳言是獵司里迪古紀祭禮——修煉成熟的兩枚靈覺之果。
梭黎遠遠不是祭祀狀態能夠達到的那種火候。所以,梭黎感到:這正是龍耶柏以助祭身份,不斷地加持自己的真正原因。
呵著的,才是獵司里迪族的弱者。這在梭黎的感覺里最是不堪忍受。
所以,那時龍耶柏替獵司里迪祭主「掃路」的一拳,打在拿格身上,卻震醒、震疼了即時梭黎的一顆心。
那個微小的瞬間,其實就是隱約的警示。從那以後,只要龍耶柏以事禮訓話拿格的時候,梭黎難免會有太多的顧忌和思慮。
所以,當梭黎剛才怒懲拿格時,龍耶柏適恰的出現,已經觸碰了梭黎敏感的神經。
更何況,剛剛龍耶柏替拿格辯護的一番話,都在暗示龍耶柏一顆心真正偏轉的指向。
梭黎感到:自己就是獵司里迪族矗起一個柔弱的傀儡。
這個感覺,其實自梭黎成為族禮祭主的那一刻就有。只是那時的感覺還沒有如此強烈。
說真的,梭黎早就想真正教訓拿格了。當然,這根本不是一味出於報復心。
更多的是因為:在梭黎眼裡,拿格雖然算得上獵司里迪族中的獵者單擄。但是,還只是冰盧厝飾尊洪疊邇厝手指可以隨意捏碎的塵土。
所以,一直以來,對於族人誇張著運用飆音調呼喚拿格是卓刀,是單擄,是冰鋒……的時候,他已經為拿格反而感到憋悶得慌。
而拿格總是酡醉那樣,豁豁地笑著默受這些大山般的修辭,只有梭黎才會臉紅三尺。
那其中,其實一點兒妒心也沒有,全是純粹的憤怒。這就是,他看見拿格就會感到:戾氣飛張,兩手發癢的原因。
每次,拿格從身前掠風而過,梭黎給拿格脊背留下可惡的一視,龍耶柏似乎也知曉。只是明面上從來不願說出來。
但是,所有這些心靈奇妙神秘的變遷,拿格卻是渾然不覺。
拿格就是一把筆直裸露的刀。在梭黎看來:除了那狂濤般很難壓抑的浩瀚力量,梭黎一顆心似乎洞透拿格每一招演化的刀法。
那一刻,他踩在拿格瘋狂至極的藍刀上。留下獵司里迪族人們給拿格的稱呼,沒有執意傲慢地走過去,就是:不想徹毀一個刀者靈魂里,憑藉慣性支撐一把刀不滅的信心。
直到,龍耶柏此刻為拿格辨言。激發梭黎不禁說出來——心裡壓抑的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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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八章 隱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