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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楓,我會在別一個世界為你祝福和祈昐!為你牽念和守候!」
誰知白子荷剛想這樣說將下來,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很殘忍一樣,明明知道在她懷中抱緊的左白楓,似泘還有那麼一點微弱的呼吸在苟延殘喘,甚至還沒有到達最後一息尚存的地步,她自己卻先放棄開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怎麼突然就覺得自己對一個還有生命在呼吸的人,說出這樣過於辭絕的話語來實在是有違不祥之道。可是此時此刻她好像被氣瘋了一樣,那裡還有意識來敦促自己不管不顧得了那麼多。
但是,在心裏面她已經做好了一個為左白楓自我犧牲的好主意,只是白子荷依然深藏著這個念頭,不輕意讓他瀑露出來罷了。
說話間,馬上又聽得白子荷一時凝然而嘆,似是把最後的一腔倦戀之情都表露出來一樣,立即就聽得她語出溫柔,萬千寵愛地對著雙眼緊閉的左白楓殷殷念道。「白楓,我不管你現在聽不聽得到我的說話,或者你已走在開滿彼岸花的黃泉路上等著我了。但是你必須得給我記住: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負我的初心……」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負我的初心。否則,否則,我白子荷不會原諒你!」
可是,誰知道這樣的話語瞬間從白子荷深藏的心中飛奔而出,一直蔓延在她已經作好了自我消亡的準備之上。
此時,白子荷心想即使要消耗自己的生命來救渡左白楓,她也不可能讓眼前這二個可惡的大仙如願以償,吸食她身上的千年靈力嫁作她人衣。
與其這樣白白被可惡的二仙要挾攝取了她的靈力修為去,倒不如趁著自己現在還有一點能力反抗的時候,把自己身上的千年修為靈力轉嫁給她懷中的左白楓。這樣一來,即使她為此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那她也是不後悔的。因為她想把這人世間修仙學道之人最為看重的一點:靈力聚染,毫不吝惜地要轉嫁給了左白楓。
想至此,白子荷猛然四目瞭望了眾人一眼,然後才重重地落定在白老爺和王夫人的身上。瞬間,就聽得她一時淡漠而又庸懶的說道。「爹,王乾娘,你們都別說了,我白子荷自有主張。」說著,話鋒一轉,馬上又陳陳相殷道。「不過怎麼說,我也得感謝你們在這一段時間的幫助和關愛,讓你們為我平白操了一腔心事,這是我白子荷的不對!」
「但是因我之身,始惹今日之禍,實是我三兒沒有想到過的。如今事急至此,不容我不得另作別圖。所經三兒在此相勸爹娘,從此時此刻起,不管三兒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三兒都希望爹娘好好的活將下去,代三兒照顧好為三
兒幾次三翻赴死的小仙長—左白楓。如此一來,就算三兒煙消魂散了,也算是咱們白家報了人家雪松山上紫霞觀的恩情了。」
「傻丫頭,你快閉嘴,你盡說這些不吉利有話幹什麼?什麼雪松山上紫霞觀的恩情?什么小仙長為你幾次三翻赴死的小仙長?這些都不是你現在所要顧慮的,爹娘只希望你好好的苟活下去就好,你可千萬別弄出讓爹娘後悔一生的事情來?」
一時間,不等白子荷平緩下來,白老爺就搶先懟慫起來了。擺出一副萬事無妨有他頂代的樣子,就這樣活生生地著落在了白子荷的面前。
王夫人見狀,亦是苦著一張苦瓜臉幫襯道。「三兒啊,你爹都說得這樣明白了,你可千萬不能辜負了咱們的一片苦心啊!要知道天下之大,你和小仙長的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當不值得把你一腔千年修為的靈力轉嫁給那為虎作帳的二仙吶,眼下之勢咱們反而覺得那二仙比你們這些所謂的妖魔鬼怪還可惡,可恨!」
「呸,呸,你看王乾娘又說錯話了。」王夫人一時反詰著自己的說話之錯,就這樣狠狠的自責開來。然後,又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洋怒道。「唉,誰說我家三兒是『妖魔鬼怪』附身了,要知道我家三兒呀,比那活神仙還慈悲善良樂善好施呢!誰她媽的這樣抵毀我家的三兒啊?我跟誰急去!」
一時聽得二人一唱一和之語,白子荷很是不以為然的應對道。「爹,娘,眼下之事你們就不要為我操心了,三兒自有分寸。只是我今生欠著你們的,只有等來生或者他日有緣相聚之時再圖相報了。」
說著,白子荷又扭頭淡看了左白楓一眼,很是溫柔的喃喃說道。「白楓,我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孤苦零仃的世上活著,你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負我的初心!」
復又回過頭來,瞪著一雙疑噎相望的大眼晴,莫名的對著白老爺和王夫人二人淡淡說道。「爹,娘,人生在世除了生死事大,其他都是事小。三兒要走了,你們一定要保重,保重!」
直到此時,白老爺和王夫人方才疑然大驚,一時直囔著聲喉拼命的叫道,「三兒,三兒,你要幹什麼?千萬別嚇唬你的爹娘呀!爹娘可不能沒有你啊!」
但是,在此急切之際,還沒有等白老爺和王夫人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就猛然聽得身後的二位驅魔大仙,金算子接連喧囂地狂笑著譏笑說。「哎喲,白老爺,王夫人,你們二人真的和這個妖女混合在一起了?看來還真是一家子人最親嘍!先不管對方是魔是妖是人是鬼,總之除了生離死別之外,不然就會永抱團在一起了。」
可是
,未等金算子把一腔譏笑的惡毒完全發泄出來,就聽得與他並排而立的紅衣頭陀鐵瘋子冷冷地大哼道。「哼,什麼狗屁人妖一家親嘛?金師兄,你真是高抬他們了。」
「依我看啊,人家這樣在咱們二仙和這麼多鄉鄰的面前,著力排演這一出苦情大戲,不就是為了打動咱們和那麼多鄉鄰民眾的心嗎?好讓咱們心生憐憫,情殷切切,說不準眾人一個善念就把這個妖女放了。」
「唔,鐵師兄說得是,咱們也不能排除妖女一家有這個想法。但是我想,眼下正是五松鎮鬧妖鬧鬼鬧鬧得最凶罕的時候,王夫人就不說了,白老爺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會想不到鎮上這麼多民眾的仇視和偏執吧!」
「他豈敢再拿白府一眾上下老小的性命來開玩笑,難道他白富貴就不怕外面這麼多一眾父老鄉鄰的唾棄和報復嗎?」
猛然聽得金算子如此之說,那紅衣頭陀鐵瘋子馬上又扯過話題來,直接懟慫道。「唉,管他呢!反正咱們坐等分食那妖女的千年道行就好,再用不著親自去和這兩個不知死活頑固不化的傢伙碰碰磕磕了。」
「嗯,省下這一份為人作嫁衣裳的心,咱們也好活得輕鬆自在一些,別被這些紅塵俗世的些許細小之事困擾。」
誰知金算子在遭到紅衣頭陀鐵瘋子不由分說的言語衝擊之後,終於認同地點頭應承了這一些與之不相干的妄說之詞,再次直面對上了場中白子荷和白老爺夫婦三人。
此時,在場中的三人之中,除了白子荷心似死灰一般,表現得如同一隻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