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賓至客棧之後,韓秋與阿狼見到早一步在城內等候的阿豹。此前韓秋他們因故耽擱路程,奉命從韓京趕至祝虹城的阿豹提前到達,這時終於能與他們匯合,雖說能夠暗鬆一口氣,但等著他們的麻煩還在後頭……
阿豹神情凝重:「祝虹城主已經知道您入城了,邀您過府一見。」
韓秋不冷不熱地頷首:「帶路。」
阿豹垂頭喪氣退到後方,阿狼走過去拍拍他的肩:「沒事,老大不怪你。」
阿豹遲疑:可老大今天的脾氣好似特別大。
阿狼頗有些一言難盡:「正所謂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
&嘴。」
接收發自老大的怒意,阿狼和阿豹果斷閉嘴。
在阿豹的帶領下,韓秋等人來到城主府。祝虹城主祝松山早有準備,笑臉相迎:「祝某恭候多時,難得王爺親臨祝虹,實在令我城蓬蓽生輝。」
&王來遲,倒叫祝城主好等。」韓秋姍姍來遲,表現仍舊那樣不緊不慢。
祝松山心神一動,連忙擺手:「王爺初來乍到,我本應暫代吾皇盡其地主之誼,不曾出城相迎已是疏忽怠慢,還望您見諒。」
&城主客氣了。聽聞本王那無能手下辦事不利,還要多虧祝城主頂力相助,方能將惡賊擒拿,這地主之誼已是極為周到。」韓秋慢條斯理地搭話,聽在他人耳里或許只是客套,聽在知情者耳中怕是句句含刺。
好在祝松山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故作只聽字面意思,權當這是誇讚,十分謙遜地應下:「祝某不過略施綿薄之力,區區舉手之勞又何足掛齒。你我東唐與西韓乃是友好聯邦,想必吾皇知悉也定當傾囊相助、全力以赴,祝某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韓秋聽罷直想冷笑,這位祝城主可真是不遺餘力拼命往頭上套帽子。若非阿豹一時大意被他盯上,這祝虹城主也就不會趕在他們之前給他來個半路截胡。如今他要找的人就扣在祝松山手上,擺明是想套取人情挾恩求報,真是好厚的臉皮。
韓秋此趟前來祝虹城,正是為了那個盜物之人,雪媚口中的那位『大人』。韓秋根本不想驚動東唐,他命阿豹暗中盯梢,本意也不願意打草驚蛇,誰知半路殺出個祝松山,不僅高調抓人,還將他要抓的人給私自扣住,逼得他不得不出面與之周旋,生生被他下的套給扣了個天大的人情。
祝松山這話放出去,東唐唐皇知悉來龍去脈豈不得對他大加褒獎?他貿然插手此事,既成了他韓秋欠祝松山的人情,也是他們西韓欠他們東唐的人情。祝松山不僅想在東唐這邊邀功,還想從西韓那處打蛇趁棍上,隨便三言兩語,把這麼大一頂高帽直接往他頭上扣,敢問他什麼時候求他幫的這個忙了?
韓秋是看出這人的油滑之處,不過他在行事上對自己諸多忌憚與討好,這裡面恐怕還有另一番意味。韓秋記得這位祝虹城主新上任不久,城主之位坐得並不穩固,故而才想打起他的主意罷?
韓秋泰然一笑:「原來如此,祝城主真是有心。」
見他不主動提及,祝松山也不好急切正題,喚來美婢沏上熱茶,故作熱情地給韓秋介紹祝虹城的風土人情。這一坐兩人便是天南地北無所不談,什麼不著調什麼來。眼看時間過得飛快,對方仍舊不動如山,祝松山的笑臉有些掛不住,暗暗擦汗:想不到這位西震王居然是個話嘮,嘮磕大半天有完沒完?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
韓秋輕啜熱茶,這上等雪針口感順滑,潤喉功效奇佳,改明兒回去備上一罐,閒暇時候不妨品上一口,人間精華。
有人耐性不足,說明功力稍顯稚嫩,心性還差得遠些。韓秋每每回韓京,最煩便是那些文武朝臣上趕著找他喝茶,這互磨的功夫就要看誰最先沉不住氣。
韓秋身經百戰,老練得很,這么小半天功夫對他而言才是不足掛齒。
有本事,明天繼續?
祝松山沒這本事,他盼星星盼月亮把這人盼來,想的便是怎麼跟他算一筆帳。誰成想人來是來了,卻來給他打太極,這功夫非同一般的油,愣是把他耗死了。虧得他不是急性子,否則非被他給磨死不可。
祝松山不是心疼自家百金一兩的上等雪針,也不是上趕著回去陪老婆吃晚飯,如此推來磨去的太極不過是最
27.鐵牢裡面的人